暮然间,街道两端便围上来二十来个身穿斗牛服的官兵,各个面带戾气,目露凶光,一看便是一群身经百战的铁血卫,再把腰间绣春刀一抽,明晃晃的刀刃立马折出森寒的光,更添十分肃杀。
这便是万象帝国禁卫军御前带刀卫!
这镇子的街道不比大城,相对狭窄一些,道路两旁阁楼对立,这队人马往道儿上一睹,立马便断了来往行人的去路,可这些是官儿,谁敢多说,不想活了?
如此一来,街道两边来往行人,当地居民,凑热闹大混混的立马围了厚厚一层,争着抢着要挤个头排。
“样大夫,本官银钱齐备,好话说尽,可是给足了你的面儿,你可别不识抬举!”一个身穿飞鱼袍的中年军官已经动了真怒。
此人名为于晖,官拜禁卫军御前带刀卫百户,腰上挂着檀木所致的穿宫牌子,方才他已经道明了来意,对那杨一平而且语气也算恭敬,更备上了上百两纹银诊费,可那杨一平只是抬了抬眼皮儿,接着连理都不理便又捣鼓他手中的药材去了。
一个乡村野夫竟然给他于百户摆谱,他怎能不怒,更何况一旁半挂在两个侍卫胳膊上那要死不活只剩半口气儿的徐金多可是命在旦夕,若是真掉了这要犯的姓命,他于百户也就不必活了。
杨一平眼见这官兵来者不善,也不想把事儿搞大,这才不耐烦地回道:“小民医术浅薄,年老体衰老眼昏花,耳朵也不大灵光,可不敢给官老爷瞎诊,诸位请回吧!”
于晖一怔,怒道:“大胆刁民,休得胡呱烂噪,你可是这清河镇有名的神医,本官自是打量清楚了才来寻你治病,这可是陛下必见的要犯,若是出了半点岔子,你也要连坐!”
杨一平老脸忽地一冷,轻蔑地睨了他一眼,道:“哼哼,好大的官威呀,老朽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哪时受人胁迫过?老朽说不治,便就不治了!”
说罢,杨一平一甩衣袖便向药铺后堂走去,敢与朝廷军官如此硬碰硬,还真有几分气魄,周边百姓顿时沸沸扬扬议论起来,多事赞那杨老头有种。
可那于晖哪里是好惹的主,能在皇帝身前佩刀护驾,又官居百户位,没有些许手段岂能混到这般地步?
于晖眼角一眯,噌地便把腰间绣春刀一抽,两个大步便追了上去,把刀刃子一拉便正正架在那老头儿脖颈之上,“杨大夫,情况紧急,你莫要逼我,今儿这人,你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否则,就别怪本官治你个延误军机之罪,当场消了你的脑袋!”
“什么狗官儿,竟来欺负老百姓了,当俺们不懂法度是不…”
“就是就是,带兵擅入民宅,恐吓百姓,滥施银威,放了杨大夫!”
“放了杨大夫…”
一时间,周边不少百姓看不下去,齐齐声讨,可是声音没有持续三息,又立马安宁下来,五六个带头打抱不平的汉子已经被那一群禁卫军打到围殴,砰砰磅磅一阵拳脚相加。
藏在人群中的蓝若梦和南松已经忍耐不住,就要出手教训这群狗官,却被一双铁铐一般的手掌双双按了下来。
唐飞带着南柏已经赶到,“别急,看那边!”说着打眼斜斜向一侧二层阁楼上望去。
“看什么看,这群家伙该死,看本堂主戳他们一百个透明窟窿……”蓝若梦为那老大夫抱不平心火难平,可话未说完便见唐飞黑着张脸,也只能愤愤地哼一声,顺他所指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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