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莫要说指挥他们,便是想见他们一面都困难至极,而慕容秋荻却能够让这十人中的七人联手对敌。
一个人若是生出七只手,若是同时使出七种世所罕见的剑法,那绝对是如狂风过境一般恐怖,至少,在子钦的眼中谢三少已经被无数的剑芒淹没。
就好像一个落水的人被重重巨浪淹没一般。
然而,眼看着巨浪就要完全吞噬掉谢三少,突然间,谢三少的手动了起来。
子钦无法形容谢三少出手的这一式风采,就好似巨浪即将合拢的时候突然间在巨浪中间出现了一道清风。
巨浪虽然狂暴,虽然密集,但是却又如何能够捉住一缕风。
非但捉不住一缕风,而且还有可能被从清风变成狂风的风改变方向,甚至完全压制下去。
谢三少这便是这股风。
谢三少的剑突然间出现在七柄剑中间,一对七,却一下子压制了七柄剑。
所谓的江南十大剑客顿时变成笑话,谢三少的剑如风吹过的时候,七柄剑顿时变成被撒过硫磺的死蛇。
而那七个江南十大剑客中的剑客亦变成了死人。
一剑杀七人。
这却非任何剑法,不同于子钦杀七大剑派弟子使的是十五剑衍生而来的未成形的剑法。
谢三少的这一剑基本上可以不列入剑法的范畴。
他只是用最适合的办法压制了七人的剑,有用最适合的方式杀掉了七人而已。
一切都那么简单。
简单的就好像不如此才是一种错误。
只是,子钦却明白这简单的背后却是多么的不简单。
就好似一个画家,画遍的繁花似锦,画遍了人流鼎盛,最后终于可以仅用一支秃笔,仅用寥寥数笔画出世间万千。
又好似一个诗人,读过春秋左传,读过乐府诗经,终于能够用最通俗的字句组合成雅俗共享的绝美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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