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文涛趴在一扇窗户上,咬着手指头津津有味的头看着心上人在里面洗澡。那是一个旧式公共澡堂,文涛完全忘了自己所在环境,不一会来了个大婶。大婶狠狠一巴掌拍在文涛屁股上,“偷看什么呢!”文涛吓得从大婶手下窜走。
其实他并不用偷看,他和那女孩已经确定情侣关系了,只是好奇心作怪而已。再往后,女孩和文涛手拖手在月色下漫步,街边提着大保温瓶叫卖冰棍的商贩。
时光再往后推了很多年,依旧是月圆,不过那天的月亮确实红色的。文涛已有所成,出去总是前后蜂拥着一群小弟。那天是和女孩去看电影,文涛支走了所有的小弟,散场后两人刚出电影院,就有一群刀手冲了过来。混乱中女孩倒在了血泊中,月光洒在血泊上的颜色特别美。
时光拉回到现在,文涛脸上已挂满了泪水。
阿秀虽然赤着脚,但是却一点也不感觉搁脚,几年的安逸生活并未让她忘了曾经的苦痛。前方一对小情侣手拖手抬头看着天瞎逛,阿秀看着女孩瘦弱的背影,却幻化成了曾经年少的自己。不过阿秀脸上却并没有笑容,而是恨。因为与她牵手的那个男孩很快各种花言巧语拍了阿秀的Luo照,并以此为要挟,把阿秀推进了火坑。
突然有一天晚上,阿秀如往常般站在路边,仇恨般的看着路人。男孩则在旁边拉着客人。很快男孩便拉到了一个客人,但是阿秀却不想接客了。最后男孩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想到这里时阿秀却笑了,因为男孩要扇第二巴掌的时候手腕却被一人给拖住,那人便是文涛。
回到现在,阿秀看着他前面的文涛,身材已经有些臃肿了,怎么也不会让人想到他成绩那么的帅气。不过虽然文涛身材臃肿了,但是阿秀看他的眼神依旧满是爱意。
阿全的脚步最平稳,有节奏。因为他从来不会想太多问题,他原来只是路边抗货的,只想安安分分的凭着自己的劳动赚钱。但是在那个时代,哪容得下安分,很快便有很多阿烂仔向阿全讨要保护费,阿全不给,便打了起来。
十个人把阿全围在足球场的铁拦网上殴打,阿全鼻青脸肿。但仍不妥协,他也放倒了两个。突然从足球场入口处又来了一伙人,足有二十多个。薛棋与文涛带头,薛棋和文涛带着小弟成一个更大的椭圆形把打阿全那伙人围住了,可是打阿全的那群人却依旧没有察觉。
薛棋大声嘿嘿嘿了三声,他们才察觉过来。然后就是一场压倒性的群殴。群殴完后,薛棋踩在躺在地上的一个小头头的脸上说到:“以后青山路,是我的地盘,你的人少去那里捣乱。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薛棋当时并不认识阿全,当然也不可能是去救阿全,只是顺带着救了阿全。文涛看着当时鼻青脸肿的阿全,颇为欣赏的点了点头。在薛棋和文涛转身离开半分钟后,阿全终于鼓着勇气叫住了他们。从此便也加入了薛棋的阵营。
往事总是容易让人回味,但是洞箫却是个意外,他不想去回想过去,一想到过去他就头疼。
那年洞箫十三岁,是个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一天,在工地上班的父亲出了事故,家里的顶梁柱顿时塌了。洞箫很想哭,但是却并没有哭,他知道自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必须要顶起来。于是他便退学,去大街上捡汽水罐。
但就算如此,他也从未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过,他坚信苦难总是短暂的。工作之余,他还会看很多书籍。每天晚上捡到不少的汽水罐时,他总会拖着沉沉的大麻袋,蹲在一家报亭边上,看上面的书籍。报亭老板是个好心的老头,同情洞箫,也从未驱逐过他。
然而这一切在他父亲的百日祭那天发生了改变,那天洞箫如往常般捡完汽水罐,因为是他爸的祭日,所以洞箫便提前回家了。开了大门,只听见他母亲房间传来男女交合的呻吟声。
洞箫轻轻推开了他母亲的房门,母亲和一男人光着身在床上交合,并未发现洞箫。洞箫慢慢退出了房间,转头看见大厅中堂上他父亲的黑白照片。洞箫流着眼泪,走进厨房,又慢慢走进他母亲的房间。
他母亲和那个野男人因为没有防备,全死在了洞箫的刀下。那夜洞箫的家也算彻底破了,从此之后洞箫也不再相信女人,心理扭曲的他以揉捏各种女人为乐。
洞箫因为杀了人,但是未成年,被少年监狱劳改教育两年后便放了出来,放出来时已经十五岁了,社工帮他找了工作,但是洞箫却不想工作了。在社会上混着,很快也加入了薛棋的阵营。大家都知道他十三岁就敢杀人,外面很多人都怕他,再加上洞箫自己的勇猛,很快便上位,成了薛棋手下的四大猛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