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大人也在,正是太巧了。布政使大人陪着钦差大人到了扬州,钦差大人要见西门大人与九龙会白会主,让下官来请白会主过去一下。另外林大人已经奉命去请西门大人你了,可能现在正在知府衙门。既然是大家都在这里,就一起去吧。”
本来准备好要与孟飞龙唇枪舌剑一番的,没想到中间会插进来这么一件事,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白鹏举与西门兴没有一点准备。两人对望了一眼,西门兴便问:“冯大人,这次的钦差派的是那位大人?怎么我事先一点消息也没有听到?”
冯大人笑道:“不要说是西门大人没有听到消息,就是布政使大人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这里人多嘴杂,详情不好多说,钦差大人马上就到,西门大人有什么话,还是见到钦差自己问吧。”
西门兴今天心里有事,若是在往日,刚才这话是万万问不出口的,现在听了冯大人的话,他便低了头去想心事,不再开口了。白鹏举皱了眉头道:“既是钦差传唤,白某那能不到,只是我还有几句话要吩咐家人,冯大人又是远道而来,在这里这么站着也不是待客的礼数,大家还是进屋去稍坐一下,白某马上就好。”
冯大人却不容得这一会儿时间,有些不耐烦地道:“钦差大人的时间很紧,过了这里还有重要的公干,白会主就不必拖了时间了,有话在这里吩咐一下,钦差的船已经过来了。”
船?西门兴与白鹏举等人听到钦差是乘了船的,便将目光向前面的江边望去,只见从远处过来的三只大船,正在向这边驶来,马上就要到了他们面前了。
白鹏举双眼一转,对孟飞龙道:“孟公子,我们上船去一下,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让老四陪着你们到屋里用茶吧,我们之间的事情回来再谈。”
孟飞龙犹豫了一下,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那能去耽误了钦差大人的事情,我想我们还是先回杭州算了,时间有得是,我们别找个机会再叙吧。”
一旁的冯大人意外地答话了,问道:“这位公子是谁?”
西门兴忙道:“他是杭州的孟飞龙孟公子,与白会主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大家说好在这里商谈的。”
冯大人听罢一笑,显得很意外的样子,笑道:“今天真的是太巧了,钦差大人路上就讲过,到了杭州是要请孟公子过来一见的。现在既然在这里遇到了,就一起上船吧。”
这时候三只大船已经靠近了江边十多丈远,只是近岸处水浅,大船不能近前,才停了下来。船上的人与冯大人答上话,听到要找的人都在岸上,大船上便放了只小船下来,准备接了众人上船去。西门兴与白鹏举没有办法,便要打算上船。白鹏举对魏振辉使了个眼色,让他留下处理岸上的事情。孟飞龙三人也都是要上船去的,大家便一起向岸边走去。
这时候一匹快马飞从远处飞奔而来,转眼就到了近前。马上那人不等马停下来,便跳到了地上,把马扔在那里也不去管,急急地向白鹏举跑了过来。白鹏举与西门兴一起停住了脚步,孟飞龙几人也都不再向前,大家***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人直接跑到了白鹏举面前,气喘喘嘘嘘地俯在他耳朵上讲了些什么,白鹏举听得皱起了眉头,又小声吩咐了他几句,挥了挥手让那人下去。那人转了身离开进了院子,白鹏举才转了身对冯大人道:“实在是对不住了,白某家里出了件事情,非常紧急,我要晚一步上船了。请冯大人与西门大人在钦差面前说明一下,等到白某将事情安排一下,马上就到。”
说罢不等大家同意,白鹏举便要向院里走去。这时候,一直在冯大人身后一言不发的一个随从拦住了白鹏举的道路,道:“白会主,家里的事情再大也大不过朝廷的事情,还是请你上船吧。”听口音,这人分明便不是本地人。
白鹏举冷笑两声,道:“既是钦差到了,那有不进官府的道理。不是白某多心,我平日里仇家不少,一切还是小心为妙。白某这就回城到知府衙门去等候,如果正的是钦差传唤,白某向钦差请罪,任他怎么处置,今天这船白某不上了。”说罢便欲进到院子里去。
来的那些人见到白鹏举要走,不容分说围上前去,将他的去路挡住。刚才讲话那人便道:“实话对白会主讲吧,这次钦差来到这里巡视,有一件案子牵涉到了白会主,我们是钦差专程派来请白会主过去把事情说清楚的。今天白会主一定要随我们上船。”
这时候那只派过来接人的小船已经到了岸边,一旁的冯大人便道:“白会主,身正不怕影子邪,你是扬州的显要人物,牵扯到的事情一定不少,被一时误会也是有的。等到了船上将事情说清楚,官府也不会来为难于你,何必现在落个与官府做对的名声?”
姓冯的也是好心,也是怕事,只是今天这事情必定是不会小的,是不是身正不怕影子邪,白鹏举自己最清楚。现在看到这种情景,又有孟飞龙等人候在一旁,他那能上钩。只是冷笑了道:“白某不怕什么牵连,只是这里不是说理的地方,天大的事情,我也要到了知府衙门里去讲。到了那里真的是钦差到了,任你们把我带到那里去,今天这船我一定不上。”
白鹏举要向前闯,来的几个便上前拦,双方看着要动起手来。孟飞龙与秦雪情、百里冰三人一直在注意着场中的一举一动,看到时候到了,三人便一起冲上前去,与几个官府的衙役将白鹏举围在了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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