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文笑道:“雪情那里是什么病猫,至少也是一只病虎,母老虎呀!”
秦雪情转了身去,装作生气的样子,朱允文自然又少不了许多的好话。等到朱允文满心欢喜地离开这里,秦雪情含笑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到了晚上,屋里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秦雪情小心地将手伸向重新拿回来放在床上的枕头,摸索了半天找到里面的四粒药丸还在,她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让孟飞龙很感意外的事又一次发生了,永宁公主自己带了几个下人来到了倍感萧条的孟家。不过公主似乎并不开心,除去见到孟飞龙时候对他淡淡一笑外,其它时候她都是绷着面孔,像是有着很重的心事。
面对雪中送炭一样的公主,孟家几女倾注了她们最大的热情,在她们细心体贴的关怀下,公主终于有说有笑起来。晚饭后,永宁主动提出,让孟飞龙陪她到花完走走。
五月的花园中花草芬芳,孟飞龙与永宁似乎沉醉其中,两人一路走着,都不说话。一直走到园子的深处,永宁才叹息一声,打破沉默,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们了。”
孟飞龙神色上一阵感动,由衷地道:“公主这时候能来,飞龙感激不尽。”
永宁面上显出不平之色,道:“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个小人面孔,就连四哥……”说到这里,永宁忍住不讲了。这些话她是无法讲出口的,因为她到孟飞龙这里来,没有得到一个人的支持,也包括燕王。
孟飞龙双眼之中**涌动,半天才道:“其实,沉默并不说明什么。”是的,沉默就说明不关心了么?现在的孟飞龙还没有那么狭隘。这就如同他明知道现在自己上了那些官宦门上就是自讨苦吃,可是他还是要去。
永宁关心地问:“你将来准备怎么办?”
孟飞龙轻轻摇头,道:“我现在就如同失去方向的船一样,已经不清楚自己的岸了。”
永宁叹息一声,安慰道:“我下午问了方姐姐,似乎杭州这里的生意还不错的。”
孟飞龙轻轻点头道:“杭州的生意还说得过去,就是运到京城的鸡血红出手也很快,但是长江水运却全跨掉了,我们不得不把更多的船调到了运河做贩马的生意,几艘大船进不去运河,都卖到海边做渔船了。”近几日发生在他身边的事似乎让孟飞龙很伤心,他说起话来格外沉重。其实也许更多的是孟飞龙在为自己对公主的态度而不安,明知道永宁此行是对自己一片真诚,可是孟飞龙却不能对她说一句真话。
永宁听了孟飞龙的一番诉说不怒反喜,道:“这样也是上天的安排了,你确实不应该再过嚣张。”
两人下来似乎没了话题,缓缓慢行中又是一路的沉默。许久之后还是孟飞龙道:“燕王还好吧?”
永宁面上又飞上一丝忧愁,摇头道:“他那里烦心事也很多。京城的酒后胡言让他彻底把太孙得罪了,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十分紧张,偏偏父皇又……”
看到永宁把话打住了,可是朱元璋的消息对孟飞龙太重要了,他还忍不住问道:“圣上怎么了?”
永宁痛苦地摇了摇头,道:“从过了年父皇的身体就一直不好,可是宫里的太医们都找遍了,全瞧不出病症来。”永宁担心地道:“父皇安康,四哥再下些功夫,也许他与允文之间的裂痕还有弥补的可能。现在,只怕……”永宁痛苦地摇着头。
孟飞龙心中大惊,原来朱元璋身体已经是如此之差了,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天意?
永宁以为孟飞龙也在为朱允文的登基而担忧,便道:“我向宫里推荐了慧妹,看来他们并不相信她,不过我听说已经派人去请刘不全师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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