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呆在外面的王全侯这工夫被吓得已经瘫软在地上了,再一看到我和胖子那副被咬得猪嘴獠牙、满脸淤青的鬼样子,一声干嚎,这回是彻底晕了,如假包换。
我和胖子看着跟个遇事儿就会晕的老娘们似的王全侯,苦胆都快吐出來了,心说你大爷的,你他妈晕得可真不是时候,你倒是赶紧扶着我们俩下山,然后将夏利开到180迈送我们去医院抢救啊,你妹儿的呦。
眼下,我和胖子都中了毒,不能走也不想走了,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哥俩大眼瞪小眼,看谁先咽气儿。
胖子含含糊糊说了几句什么,我沒听清,胖子又重复了一遍,敢情这厮是说“咱俩谁先死,谁下去到囚心城占个好房子,最好是临街的,沒事儿时可以看看大娘们……”
我瞪了沒心沒肺的胖子一眼,一赌气,躺在了地面的睡袋上,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毕竟我和胖子是在冥府走过一遭的人了,对于生死,我们俩似乎已经看淡,因而,对于即将到來的死亡,心里也就沒有那种一般人应有的恐惧、哀怨的感觉,而是很平静,相当平静,以至于我迷迷糊糊地都有点儿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