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进门,郑氏抱怨关切的声音便传来:“兴儿,你怎生才回来?让娘好一阵担心!快过来吃饭吧!”
高兴歉然道:“孩儿不好,让娘担心了。您快吃吧,孩儿在军营里吃过了。”
“军营里的饭怎比得了家里,都怪你爹,你还这般小,就让你吃这么多的苦。”郑氏埋怨着高长恭。
高长恭忙喊冤道:“夫人,兴儿在军营里吃着大鱼大肉,可一点不差啊!”
高兴眉头一挑,挺起胸膛大声道:“娘,甘罗十二岁拜相,孩儿都十三岁了!好男儿就该跨马横刀,纵横沙场,成就不世功勋!”
郑氏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爹和娘可就你一个孩子,怎么舍得你受苦受罪?”
“娘,你不用担心,孩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快吃饭吧。”高兴立即保证道 ,之后他便告辞匆匆回了房。郑氏以为高兴是累坏了,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满是心痛之色。
看看已经很深的夜色,再看看高兴那印在窗户上认真书写的身影,郑氏皱着眉头,轻咬着下唇,想要进去,却又深怕打扰了高兴,不又看向身边的高长恭。
高长恭轻轻摇摇头,感慨地道:“兴儿长大了,咱们应该高兴才是。夜了,夫人,早些安歇吧。”
高长恭深深地看了一眼昏暗的灯光下、那还有些瘦弱单薄的身影,拉着不舍担忧的郑氏轻轻地离开了高兴的院子。
第二天一早,高兴准时出现在军营,吩咐训练任务与昨曰相同,由尚不弃代理教官督促训练。高兴相信,有酒肉的刺激,和尚不弃的严格监督,众士卒训练必然不敢马虎。在军营呆了一个时辰,高兴便折身回城。
此时天光已然大亮,街道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只是战争临近,城内远不如以前热闹,压抑而萧条。
一进内史府门,高福便迎了上来,“少爷,您吩咐要找的人,老奴已经找好了。”
高兴笑道:“福伯,辛苦你了,昨天居然亲自送东西过去。人在哪?你快带我去吧!”
高福道一声好,高兴便随着他出了门。穿街过巷,走了好一阵,两人来到城边一个破落的院落前。
高福上前敲门,门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出来。他个子不高,面黄肌瘦,凌乱的须发上还沾着些木屑,身上的衣服补了又补,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显然曰子过得很是拮据。
“你们找谁?”男子疑惑地问道。
“先生您好,在下高兴。”高兴抢在高福开口前介绍了自己,走上前说道:“请问您是盱眙神匠匠鲁平吗?”
那男子摇头叹息道:“老朽鲁平,神匠不敢当,勉强混口饭吃而已,公子有什么事吗?”
高兴拱手行了一礼道:“鲁先生,在下想请你帮忙打造些东西,这是订金。”高兴说着,手上已经多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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