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宪眯着眼睛,分毫不让地看着智炫,淡淡地说道:“福应禅院弟子众多,大师一人身单力薄,难免有管束不周之处,大师毋须自责。这恶僧既是佛门弟子,那便先由大师处置便是。”
当宇文宪说到“佛门弟子众多”之时,智炫的心中再次狠狠一颤,心头那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起来,但他脸上却没有表露分毫。智炫冲宇文宪感激地一笑,接着大声喝道:“智华师弟,佛门弟子犯下银戒,该当何罪?
“杖责二十!”智华单手立于胸前,一脸严肃地说道,不带有丝毫感情,“但清风歼污良家妇女,且又抵赖不认,本座以为应当罪加一等,杖责四十,逐出寺门!”
“清风身为佛门弟子却六根不净,如今更是犯下歼银之罪恶,且不知悔改,这不仅亵渎我佛,更是让本寺蒙羞。故本座宣判,将清风杖责四十,然后逐出寺门,永生不得再踏入半步!”顿了顿,智炫脸色一肃,大声喝道:“执法僧何在?”
“在!”四个壮实有力的年轻僧人来到智炫身前,一脸肃然。
“行刑!”
“方丈,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清风一脸惶恐,苦苦哀求着智炫。
智炫却是叹息了一声,双手合十,闭目轻声说道:“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智华等一干老年僧人都长身而立,一脸悲悯,口中轻声说道。
“阿弥陀佛!”广场上所有僧人都双手合十喧唱起佛号,声音洪亮如钟,语气却透着悲悯,直透人心。
“冤枉,冤枉,放开我,放开我!”清风不住挣扎着,却无法挣脱执法僧的束缚被按倒在一张长凳上。
“啪,啪!”
“啊!”
棍肉交击的清脆响声混合着清风的惨叫声传遍全场,但所有人都是沉默不语,默默地注视着一切。
清风劳累了一夜,身体早就虚弱不堪,此时又哪里经得起棍棒的伺候。直到后来,他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声音也异常嘶哑,当第四十棍砸下后,他果断地昏迷了过去。而清风地臀背上呈现出一片血肉模糊,看得杨丽华一阵咋舌。
“国公大人,清风从此不再是敝寺之人,您可以将他带走了!”智炫看着宇文宪说道。
“多谢大师,走!”宇文宪嘴角扯出一丝笑容,大声说了一句然后一挥手便转身当先大步离去。
在智炫等一干光头党的目送下,宇文宪来得快,去的也快。没有带走一片云彩,却带走了一男一女两个活生生的人。
“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直到所有的禁卫军消失,智炫才长叹了口气,吩咐身边的惠轮一声便转身离去。看着智炫离去的背影,惠轮突然感觉他的身形有些伛偻,脚步也有些沉重,浑身透着一股萧索压抑的气息。
“有好戏看了,也许周武已经迫不及待了!”趁着宇文宪率军退去,高兴也与杨丽华悄声回到了藏身的阁楼中。高兴将房门关好,眼中光芒一闪,轻轻地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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