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天下乌鸦一般黑,整个北齐,果真有一个好官吗。”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他长得一副好模样,却不想竟也是个龌龊之人。”
……
“住嘴,休得污蔑我家公子。”听着人群中传出对高兴的偏见,姚忠顿时暴跳如雷,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窦安的脸上,
在姚忠这些跟随着高兴出生入死,见证过淮州翻天覆地变化的人眼中,高兴不仅宽厚仁和,他的形象更是崇高而伟大,不容亵渎的,
“啊。”窦安那羸弱的身躯怎经得起姚忠的肆虐,直接就惨叫着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口鼻中顿时溢出殷红的鲜血來,
“看看,恼羞成怒了,哈哈哈哈。”窦安狼狈地爬起來,嘲弄地看着高兴,任由嘴角鲜血如小雨一般淅沥沥地落下來,模样甚是凄惨,
“找死。”姚忠顿时怒不可遏,蒲扇大的手掌顿时高高扬起,眼看着就要落下,
“住手,姚忠。”高兴眉头轻轻一皱,怒斥一句,然后抬起头來,淡淡地看着神色各异的百姓,沉默了约莫三息时间,高兴这才说道:“带血煞寨首脑出來。”
“是。”姚忠答应一声,然后狠狠地瞪视了窦安一眼这才迅速跑进刺史府内,
很快,在姚忠的带领下,刺史府中走出一行人來,除了盱眙负责押送的四名盱眙铁骑,还有六名长相凶悍的中年男子,虽然此时这三人一会灰头土脸的沮丧模样,但满脸横肉的样子却依旧颇具威慑力,而在姚忠的手中,则还捧着一个木匣子,
“公子,血煞寨的二当家和五个千夫长都已带到。”姚忠将手中的木匣放在地上,然后恭敬地说道,
“青州城的乡亲们,对于为祸青济二州十数年的血煞寨你们该当知晓,四天前,不才高鑫彻底将血煞寨荡平,血煞寨一应党羽尽数被我擒下,而寨主胡三更是被我当场斩杀。”高兴轻轻点点头,然后朗声说道,
“轰”,所有百姓顿时哗然,“血煞寨”这三个词对于青州的百姓來说可谓家喻户晓,他们烧杀抢掠,干下的累累罪行并不比窦安少,甚至犹有过之,对于血煞寨的胡三,众人更是深恶痛绝,昨夜虽然偶有传闻,血煞寨被“高鑫”铲平,但多数人都认为死谬传,如今听见高兴亲口所说,方才感觉震撼,
“高鑫小二,简直就是胡吹大气,那血煞寨不下五六千众,各个都是凶悍嗜血之辈,官府几度围剿都不曾凑效,你却如何敌得过,莫不是使什么诡计,想要再次糊弄这些愚民,好骗取他们的信任。”窦安立即出言反驳,言语神态间竟是对高兴的鄙视,
“还敢胡言乱语,当真作死不成。”姚忠刚压下的怒气顿时升腾起來,眼看就要到达爆发的边缘,
窦安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畏惧,但立即便被仇恨与疯狂所掩盖,他猛然昂起头來,嘴角噙着嘲讽的笑容,
“你。”姚忠怒极,“呛啷”一声就抽出了腰间雪亮的钢刀,煞气腾腾地看向窦安,
“姚忠,将死之人,必然疯狂如狗,何必与他一般见识。”高兴不温不火地说了一句,然后示意姚忠将那木匣递上來,
高兴接过木匣并将之打开,里面赫然是一颗沾满血污的人头,而且那人头已经有些腐烂,一股浓浓的恶臭自匣子中扩散出來,离得近的人们顿时皱起了眉头,腹中一阵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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