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窦安诧异之时,高兴手腕一抖,窦安只觉眼前一花,耳边传來“呛啷”一声响,下一刻,他便感觉脖颈上一凉,接着,窦安便感觉自己凌空飞跃而起,视野逐渐变得开阔起來,他发现高兴正在逐渐远去,他正奇怪之,却突然感觉意识突然开始涣散,眨眼间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砰。”
窦安的人头打折转终于坠落在地面上,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让所有人心中一颤,不由自主停下了口中的喊声,有些惊恐呆滞地看着窦安那死不瞑目的头颅和扑倒在地,仍旧汩汩流着鲜血的尸身,
“乡亲们,窦安已经伏诛,大家伙从今以后再也不用怕受到他的滋扰和压迫了。”高兴看也不看脚下窦安的尸体,一脸温和地笑着对众人说动,
说着,高兴手腕轻动,手中的钢刀便向长了眼睛一般“铿”的一声回到了姚忠腰间的刀鞘,
所有人这才反应过來,确信罪大恶极的窦安已经死去,脸上既有大仇得报的畅快,却也有面对死亡的畏惧,
“姚忠。”
“在。”
“将血煞寨主胡三和窦安一起在南城门外曝尸三曰,以诏告青州百姓。”
“是。”姚忠得令,立即与一干盱眙铁骑收敛了窦安的尸首和胡三的头颅一起向南城门奔去,
待窦安那血淋淋的尸身不见,众人这才感觉心中舒服了不少,但看向高兴的眼中却也多了些畏惧,高兴那奇快无比的手法,杀伐果断的作风更是对众人颇具威慑力,
“乡亲们,虽然不论窦安还是血煞寨胡三有不少同党,但我却不想将他们统统赶尽杀绝。”高兴瞥了一眼不远处被绑缚着的血煞寨一干大小头目,然后大声说道,
“什么。”众百姓顿时震惊不已,实在不敢相信高兴会如此说,所为除恶毋尽,不管是窦安还是血煞寨,对于青州的百姓來说,都是血海深仇,不可饶恕的罪人,他们怎能允许这些恶人依旧存活于世,只有死亡才是这些败类最好的归宿,
所有百姓愕然,一时间纷纷议论起來,不少人更是对高兴的做法充满了怀疑,心中那刚刚建立起的信任眼看着就要崩塌,
“乡亲们,请听我一言。”高兴却是泰然自若,示意众人安静下來,
顿了顿,高兴接着说道:“乡亲们,我知道,你们之中很多人都受到过血煞寨,窦安的迫害,对他们可谓恨之入骨,然而请大家仔细想想,纵使他们身死,你们受到的伤害已经无可挽回,难道你们不觉得让他们死太过便宜了吗。”
“大人以为如何是好。”众人再次一愣,有心急者顿时开口问道,
“自高纬执政以來,不仅大家所承受的赋税愈发繁重,那沉重的徭役更是让人苦不堪言,最重要的却是劳役极其耽误农事。”高兴语音一顿,环视一周接着缓缓说道:“虽然血煞寨诸人罪该万死,但他们却也还有利用价值,青州城早已需要修葺,但我却不想耽误大家耕种的时节啊。”
说道这里,高兴便闭口不言,静静地看着众人,
“大人可是想让血煞寨那些罪人充当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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