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贼所在本是贫瘠地带,多丘陵,不宜耕作,但如今却是物资富庶,财源滚滚,若是沒有人违背陛下的禁令与之交易,怎会如此,隋王不过拥有淮州、西楚州两州之地,却能够养活十万兵马,他当真是治军有方,长袖善舞啊。”
“陛下,反贼虽然可恨,但其治下如今却是富可敌国,若是被某些居心叵测的人或者敌对的势力取得,那……”
“砰。”
韩长鸾还未说完,高纬便愤恨地拍案而起,巨响声中,桌上的杯盘茶盏一阵乱跳,跌在地上的便摔了个粉碎,一片狼藉,修炼了《长生诀》后,高纬的身体好了许多,不然他就算心中再愤怒,也绝不敢用细皮嫩肉的手掌拍桌子,
“陛下恕罪。”
韩长鸾浑身一抖,连忙跪伏在地,大气都不敢出,周围侍立的守卫宫女也纷纷跪倒在地向高纬请罪,浑身瑟瑟发抖,惊惧异常,
“好一个高长恭,狼子野心,其心可诛,砰。”高纬怒不可遏,一张白净的面容涨得通红,扭曲得狰狞可怖,他大声咆哮着,一脚将面前的桌案踹翻,
大殿中所有人都将头颅紧紧地贴在地面上,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好成为高纬泄愤的工具,伴君如伴虎,你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露出锋利的獠牙,尤其是高纬这样疯狂暴虐的君主,
“韩长鸾,拟旨,朕要御驾亲征讨伐高长恭。”高纬双目通红,如同嗜血的猛兽一般盯着跪在大殿中央的韩长鸾,杀气腾腾地说道,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韩长鸾豁然抬头,连忙阻止道,
“怎么,难道你也要造反吗。”高纬目眦欲裂,冰冷地看着韩长鸾,杀机隐现,
“不不不,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韩长鸾惊骇欲绝,汗如雨下,诚惶诚恐地辩解道:“陛下,微臣之衷心天地可鉴,曰月可表,若是微臣对陛下有一丝一毫不敬之心,管叫我万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
“量你也不敢有二心。”高纬面色稍霁,但眼神依旧冰冷,“你且说说,因何阻朕,若是不能叫朕满意,仔细你的脑袋。”
“是是是。”韩长鸾终于舒了口气,但他却不敢擦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而是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如今隋王虽然拥兵十万,地处边陲偏远之地,实力雄厚,但却未表现出不臣之心,倘若陛下御驾亲征,不仅会引起隋王激烈的反抗,更是有损陛下的威名,再者,陈国、周国一直对我大齐虎视眈眈,若是陛下讨逆之时敌人引兵來犯,我们将完全陷入被动之中,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哼。”高纬冷哼一声,攥了攥拳头,沉声问道:“那依你之见,朕要如何做才能两全其美。”
高纬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韩长鸾所言不假,这些年來高长恭都是兢兢业业,忠君爱国,所谓的造反一说只是高纬的猜忌,倘若高纬果真出兵讨伐他,定会在全国引起相当大的搔乱,且不说百姓失去了仁慈宽厚美将军的庇护,心中自然恐慌,百官因为高纬的决定而人人自危,内战在消耗自己实力的同时也会给敌人造成可趁之机,
只是不能迅速出去心腹大患,还要因为各种原因向他妥协,让高纬这个九五之尊甚是苦闷烦乱,
“陛下,既然仁州、潼州、东楚州三州已经光复,您自可派人前去接管这三地,一來可以让讨逆大元帅高兴无后顾之忧,一心平叛,二來也可以防备宵小趁机作乱,谋夺陛下的财产。”
顿了顿,韩长鸾继续说道:“倘若隋王果真有反心,陛下自可让仁州、潼州、东楚州三州出兵,阻断高兴南下之路,沒有了补给,纵使高兴三头六臂,也绝对掀不起大的风浪,而且淮州空虚,自然能轻易灭之。”
“妙计,妙计啊。”高纬闻言双目放光,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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