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忿色,面上却堆满了尊敬欢愉的笑容道:“还未请教几位高人尊姓大名。”
“老夫姓张,身后二位乃是我教最出色的弟子。”老者一顿,指着蓝衣男子续道:“这是罗松。”接着,他又指着另一名十**岁,穿着一身白衣,样貌清秀,神色倨傲的少年道:“这是雷鸣。”
“张老先生气宇轩昂,龙行虎步,一看便是不世出的高人,身后二位也都是一表人材,让人钦慕啊。”胖子仔细打量了三人一眼,恭敬地赞叹道,
“王爷谬赞,在下愧不敢当。”蓝衣男子,即罗松连忙谦虚地笑着说道,但他身侧的少年却是轻轻嗯了一声,面上神色傲然,显然认为胖子所说的乃是事实,
好狂的小子,待本王事成再好好收拾你,
胖子强压下心中的恼怒,满脸含笑地低声问道:“张老先生,不知您此番找本王有何见教。”
“高兴再有三天功夫就要抵达并州,到时候还望王爷好好招待他一番。”老者提到高兴,神色明显变得有些阴沉,身上更是透出一股逼人的煞气,让站在身边的胖子眉头使劲跳了跳,
“张老先生,那高兴身为隋王世子,北平郡公,车骑将军,朔州刺史,地位尊崇不下我多少,不但武功精湛,悍勇无比,又是圣上眼中的大功之臣,若是本王刁难他,只怕会引起圣上的不满啊。”胖子一脸担忧地看着张姓老者,迟疑着说道,
张姓老者眉头一皱,脸色更沉,一双浑浊的眸子却是精光湛然地盯着胖子,阴仄仄地说道:“王爷所言果真属实,若是如此,那就当老夫沒有什么也沒有说吧。”说完,老者迅疾转身,口中喝一声“我们走”,便迈开大步想要下山而去,
胖子登时语塞,脸上阵青阵白,心中极是恼怒,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追上几步,叫住了即将下山的罗松三人:“张老先生请留步。”
“不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张姓老者嘴角噙着冷笑,淡淡地看着胖子道,
胖子脸上的尴尬一闪即逝,陪着笑脸道:“张老先生,本王虽然风光无限,但却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还望您多多体谅。”顿了顿,胖子脸上露出一抹凄然苦涩,接着说道:“本王虽然执掌并州,但手下却多是歼佞之人的爪牙耳目,行政备受掣肘不说,治下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本王却是平白背了骂名啊。”
“高兴乃是圣上钦点的功臣,若是受到不公的待遇,必然会招致圣上的怪罪,这两年來,本王如履薄冰,小心谨慎,委实不敢触怒圣上,找來祸患啊。”
“原來如此,倒是老夫错怪了王爷。”张姓老者脸色稍霁,但显然沒有歉疚的意味,“王爷,那高兴鸿运正当头,对您却是大有好处啊。”
“计将安出,还望张老先生教我。”胖子眉头一挑,沉声问道,
“王爷且附耳过來。”张姓老者待胖子走近,便贴着他耳边悄声嘀咕起來,两人说了什么他人无从知晓,但从他们阴冷的笑容看,二人显然是不怀好意,
……
仰首晋阳城,高兴唏嘘不已,三年前,他初临晋阳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然而南安王高思好一场叛乱后,雄伟巍峨的晋阳城虽然依旧,但城墙上斑驳的痕迹却仍然昭示着曾今那场战事的惨烈,再看看晋阳城,也还是有些萧瑟,
虽然高思好叛乱乃是历史的必然,但高兴却是背后的推手,响起那些死在晋阳战火中的生命,高兴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伤感,
良久,高兴驱散了心中繁杂的心绪,牵着马,缓缓地向着晋阳城中走去,进了城,高兴便径自向着安德王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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