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虽然周军在齐军舍生忘死的反扑下,一时间无法突进,损失更是巨大,但韦孝宽不但不放松,反而加大攻势的缘由,
而在东、南、北三方面,周军的攻势也甚是迅猛,唯有如此,他们才能极大地牵制住高延宗以及城内的兵力,让他们沒有足够的力量阻止宇文邕进城,晋阳城虽然固若金汤,但只要周军进城,长驱直入,失败便在所难免,
高延宗虽然与高纬一样,算不得什么贤明的君主,但他在此时此刻的表现,他与后者却是天壤之别,危难当头,高延宗沒有畏惧得六神无主,惊慌失措,想着弃城而逃,而是奋力一搏,虽然这之中有形势所迫的原因,但他能做到这一点也实在难得,
到了城头,高延宗顾不得休息,立即便投身于战斗中,肥胖的身子奔走如飞,一柄铁槊更是寒光闪烁,不断收割着攀上城头的周军的姓命,
高延宗身先士卒,无疑极大的稳定了军心,激发了齐军的斗志,虽然他们缺乏训练,指挥调度还有些混乱,但在城中百姓的鼎立支持下,倒也将三面城墙稳稳守住,
滚木雷石,火油烈火,飞石箭雨不断从晋阳城头抛下,给周军造成了极大的困扰,但在韦孝宽机敏灵活的调度下,周军的进攻节奏控制得极好,给齐军带來了巨大的压力,
“狭路相逢勇者胜,踏平晋阳,活捉齐主。”晋阳西城下,踏入城门,看着城门内密密麻麻拥挤着的齐军,宇文邕一边从一名齐军士卒胸膛中拔出染血的宝剑,一边厉声大喝道,
“大周必胜,杀。”王轨紧紧地守卫在宇文邕身边,一边劈砍着附近的齐军,一边大声道,
“杀。”
在宇文邕的带领下,面对齐军的疯狂反扑,周军沒有丝毫畏惧和退缩,所有人都紧跟着那高高飘扬的帅旗,疯狂地怒吼着,杀戮着,
“宇文邕,有我韩骨胡在此,你就休想踏入晋阳城半步,嘿。”韩骨胡一刀将一名周军劈成两段,一边红着眼睛,仇恨地看着数十米外的宇文邕厉声道,
“韩骨胡,休要出言不逊,贺若弼在此,哪里容得你猖狂。”贺若弼一拨马头,狠狠将一名齐国士卒踩踏在马蹄之下,冲韩骨胡怒骂道,
“贺将军,咱们就比比,看看谁先拿到韩骨胡的狗头。”却是韩擒虎在另一边笑着说道,
“二位将军,算我一个。”杨坚长枪一摆,傲立马背,大笑道,
“尔等贼寇好大的口气。”韩骨胡顿时被气得不轻,一脸酱紫,怒极反笑道:“韩骨胡大好头颅就在此处,倒要看看尔等有什么本事,莫不要只是嘴上的功夫了得啊。”
“插标卖首之徒,本将军來了。”韩擒虎不屑地一笑,一抖马缰,便冲着韩骨胡冲去,
“等等我。”杨坚与贺若弼也不示弱,纷纷催马疾驰,同时手中的兵刃挥舞不停,将拦路的齐军尽数击退,
虽然齐军士气如虹,拼死反击,但能够独当一面的猛将却是不剩几人,韩骨胡即便使尽浑身解术,但在周国三大年轻将领的围攻下,还是很快就落在了下风,摇摇欲坠,身上更是添了许多伤口,
突然,韩骨胡一个不慎便被贺若弼抓住破绽,乘机扫落马下,杨坚和韩擒虎眼疾手快,顿时轻斥一声便欲斩下其头颅,身后却突然传來宇文邕的声音:“住手。”
众人回头看去,便见宇文邕已经率领大部來到近前,城外的齐军已所剩无几,大量的周军顺着开启的城门涌入,不断地将齐军向城内压缩着,地上已经堆满了厚厚的尸体,鲜血更是汇聚成一条条红色的小溪,但此时却沒有人关注,只是忘我地呐喊着,厮杀着,只为脚下那方寸之地的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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