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兴的余光看见,己方有两名骑兵疏忽之间被周军斩断了马腿,狠狠摔在地上,被一拥而上的周军砍成肉泥后,心中陡然爆发出一股骇人的戾气,他那双深邃而冷漠的眸子中顿时涌上一层浓重的血色,身周的煞气犹如实质一般,几欲将空气冻结,让附近的周军都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吼。”
高兴顿时仰天咆哮一声,左手一用力一带马缰,战马顿时嘶鸣一声,四体攒动,飞跃而起,与此同时,高兴右手的钢刀则如同闪电般再次劈下,刀锋撕裂空气发出呜呜的哀鸣,
“嘶啦,。”
“啊。”
高兴身在空中,一刀斩下,方圆一米之内的所有周军竟然都在他这一刀之下如同布帛一般被撕碎,一刀之威,十数人竟数毙命,而其中居然沒有一具完整的尸首,碎裂的器脏四处飞溅,温热腥臭的鲜血更是如同泼墨一般在大地上勾勒着凄艳之极的画卷,
“杀。”
高兴伸出舌头轻轻将嘴角的一颗血珠舔舐干净,殷红的嘴唇再次勾勒出一个悲悯的弧度,但从他口中迸出的话语却如同万载寒冰一般冰寒,
澎湃的煞气如同飓风一般自高兴身上席卷而出,直让周围的周军心惊胆战,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就连处在后方的韦孝宽都为高兴的残酷暴戾而失神了刹那,
“杀,,。”
敌人的难缠,同伴的死亡不但不能叫众骑兵恐惧胆怯,反而更加激起了他们心中的愤怒与嗜血,随着一声惊天的怒吼,他们身上那凛凛的戾气竟然再次浓郁了一分,出招也更为凶狠刚猛,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高兴杀得兴起,再次放声高歌起來,吟唱的却是诗仙李白的《侠客行》,
如今的高兴《长生诀》已修炼至第六重,功力曰益精深,体内真气极是浩瀚,宛若长江大河一般,奔流不息,
高兴双手各执一柄钢刀,随意地在周身舞动,似慢实快,尤其是闪闪的刀光之间竟隐隐有雷霆之声,面前的周军便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银甲早已染上了一层红晕,钢刀已经卷刃,但高兴的身子却依旧稳定如山,舞动的双臂仍然迅疾如风,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此时的高兴便如同那來自九幽地狱的杀神,每前进一步便会掀起无数腥风血雨,拦在他面前的周军便如割麦子一般成片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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