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军帅旗被高兴一刀斩断,韦孝宽又被重伤,晋阳西城外的周军早已溃不成军,混乱一片,当宇文邕冲出晋阳城,看着惶惶如丧家之犬,狼狈之极的不下,心中是又恼又恨,
一切都是高兴,若非他突然杀至,晋阳如何不破,高延宗又如何能如此猖狂,
“高兴小儿,朕当天立誓,此生若不杀,你誓不为人。”宇文邕回头看了正紧追不舍的高兴一眼,不由咬牙切齿地说道,双目中几欲喷出火來,
“宇文老匹夫,休要胡吹大气,你若有种便停下來与我大战三百回合,一决生死。”高兴气定神闲,不紧不慢地掉在宇文邕身后,不屑地高声说道,
“好个猖狂的小子。”宇文邕顿时语塞,如今周军气势跌至低谷,军容不整,齐军却是声威浩瀚,气势如虹,停下來不啻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他又如何能做,但高兴言语中的蔑视与奚落却让他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
高兴一边控制着马速,一边继续调侃道:“想不到堂堂周帝宇文邕也不过时无胆鼠辈,丧家之犬,实在叫人失望之极。”他的声音本就十分宏亮,再借助真气之力,更是传出老远,直让齐军哄声大笑,周军羞愤难当,
“噗。”
宇文邕气怒交加,再也忍将不住,一口逆血喷吐出來,脸色更是变得煞白,
“陛下。”贺若弼和韩擒虎顿时惊骇欲绝,连忙关切地问道,
“高兴小儿,休要猖獗,今曰就让我韩擒虎來会会你,看看你这只会逞口舌之力的黄口小儿有何本事。”较之贺若弼的谨言慎行,韩擒虎的脾气更为火爆一些,宇文邕再三被高兴羞辱,他便再也按捺不住,怒吼一声就要驻足与高兴一决雌雄,
“不要冲动,重了敌人的歼计。”宇文邕却是一把拉住了韩擒虎的马缰,一脸阴沉而严肃地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走。”
贺若弼也是一脸郑重地劝说道:“韩将军,此时不是意气之争的时候,当务之急乃是护送陛下离开。”
韩擒虎迟疑了下,这才强忍着怒气,重重哼了一声,继续埋头赶路,
“高兴将军,金甲者是宇文邕,休要走了宇文匹夫。”高延宗一直紧紧注视着宇文邕的行踪不敢有丝毫放松,当他看见后者有越逃越远的趋势时,心中不由一急,连忙高声喝道,
“金甲者是宇文邕,不要理会其他人,追。”高兴闻言立即大声呼喝一声,胯下的战马速度陡增,紧紧掉在宇文邕的身后,
宇文邕闻言,不由亡魂尽冒,他身穿金甲本是为了彰显身份威仪,如今却成了战场上最显眼的活靶子,瞧着后方那如狼似虎般追來的齐军,饶是宇文邕见惯了大风大浪,心中也难免一阵冰冷,
“陛下,快快脱下铠甲给我。”就在这时,杨坚终于自后方追赶上來,有些急促地喊道,
宇文邕只是微一迟疑便不再犹豫,在贺若弼的帮助下迅速脱下了身上的金甲交于杨坚,
“快帮我穿上。”杨坚摸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有些虚弱地说道:“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分散逃走才能为陛下创造机会,我已经身受重伤,终究会被齐军追上,与其白白死去,不若临死前再为陛下引开一些追兵。”
“杨爱卿,。”宇文邕大是感动,声音都有些哽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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