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杨坚叛乱的传言,再加上杨丽华失贞的事情,宇文邕一直并不太重视杨坚,但此次后者貌似相救却让宇文邕十分感动,称呼上便有了改变,
虽然只是简单的变化,但韦孝宽等人却知道杨坚在宇文邕心中的地位已是水涨船高,曰后杨坚的仕途一定十分光明而辉煌,
韦孝宽默默地站在宇文邕身后,眼帘低垂,面无表情,看上去似是昏昏欲睡,但眼中偶尔闪动的精光却让人不能忽视这个须发花白的老者,
“怎么样,要紧吗。”当太医松开杨坚的手腕时,宇文邕便开口问道,
此次宇文邕安全逃脱齐军的追击,杨坚功不可沒,宇文邕自是十分感激他,而他对杨坚如此关怀,之中自然难免有些做戏的成分,一个上位者如果完全不去顾虑下属的感受,又如何能让他人替他卖命,
“肋骨折断三根,好在沒有伤及心肺,主要还是太过劳累,体力有些过度透支。”那太医向宇文邕行了一礼,缓缓道:“杨将军虽然伤得不轻,但只要好好调养一阵便能康复,陛下不必太过担心。”
“如此就好,王轨将军为了朕生死未卜,朕不能再失去那罗延,否则朕心难安啊。”宇文邕眉头舒展了些,颇为感慨地说道,脸上闪过一抹伤痛之情,
顿了顿,宇文邕口气甚是严厉地对那太医道:“你一定要悉心救治那罗延,他若是有什么事朕唯你是问。”
“陛下放心,微臣一定竭心尽力,不敢有半点疏忽。”那太医立即恭敬地回答道,
宇文邕轻“嗯”了一声,然后摆摆手,示意太医退下,而他的目光复又落在杨坚那张满是病态的脸上,眼中的伤感之色加重了一分,口中喃喃道:“王轨,你还活着吗。”
虽然王轨在晋阳城对他不敬,但宇文邕又怎会不知他的用意,只是往曰侍奉左右的亲信如今却生死难料,如何不让宇文邕伤感难过,
“陛下,王将军吉人天相,一定能够化险为夷,您不必太过忧虑。”韦孝宽眼皮动了动,沒有说话,而宇文忻方才凛然无畏,如今却是陷入了沉默,最后却是向來谨言慎行的贺若弼接过了话头,轻声劝慰道,
宇文邕不为所动,眼神有些迷离,但脸上的伤感之情却依旧浓郁,
“陛下切莫太过伤心,王将军舍生取义,是我大周的英雄,他如果活着,我们只要攻破晋阳城便能救他出來,倘若他已不幸身故,泉下有知,陛下您安然无恙想來一定甚感欣慰。”
说话的是韩擒虎,他此时正一脸真挚地看着宇文邕,眼中闪烁着浓浓的钦佩与尊敬,王轨的举动不仅仅是救了宇文邕,也可以说是救了他韩擒虎,对于前者的勇气与毅力,韩擒虎这直爽的汉子打心底敬佩,
宇文邕眼中的伤感微微收敛了一些,叹息道:“希望王轨将军还好好的活着吧。”
说完,宇文邕便再次恢复了以往那宠荣不惊,镇定自若的表情,淡淡地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韦孝宽的脸上,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道:“韦爱卿,如今的局势你怎么看。”
韦孝宽猛然抬起头來,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宇文邕,嘴唇轻颤,迟疑着说道:“陛下,微臣,。”
韦孝宽还未说完,宇文邕便打断了他:“韦爱卿,你身为此战总指挥,战争的失败你虽然难逃其咎,但朕也不是胆小怯懦的无能昏君,不敢承认自己的错误。”
“如果朕不是求功心切,亲率大军冲入晋阳,也不会如此被动,让齐军有可乘之机,最终导致大军军心动荡,全线溃败。”顿了顿,宇文邕接着道:“你的罪责朕先记下,等到此次伐齐之后再做清算,目前朕命你戴罪立功,谈谈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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