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厢,在将武照击飞出去的同时,高兴的身子也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五大步方才堪堪稳定身形,而他面前留下的三个脚印竟深达一寸,
“噗。”
高兴虽然勉强稳住了身子,但体内翻涌不止的气血还是让他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也再次晃了几晃,险些栽倒在地,
高兴抬起左手想要擦拭嘴角,但却见手臂上满是鲜血,遂也只能作罢,眼见远处武照艰难地用宝剑支撑着站起身來,高兴便出声问道:“你是谁。”
此时武照脸上的面纱已经掉落,露出一张国色天香的面庞,只是此时她的脸色却异常苍白,秀眉紧蹙,嘴角沾血,一身白衣更是落红斑斑,看上去是那样的娇弱凄迷,
“咳咳。”武照一张口,却是剧烈地咳嗽起來,脸上也多了一抹病态的嫣红,好半晌,她才缓过气來,有些暗淡的美眸死死地盯着高兴,内里满是震惊与懊恼,“想不到你居然厉害如斯,难怪教中长老对你如此忌惮。”
“看你年纪不大,竟有如此修为,想來在拜月教中也不是无名之辈。”高兴脸上沾了太多的鲜血,根本看不出喜忧,虽然他体内躁动的真气已经随着方才的发泄平和了不少,但他体内的经脉却有多处受创,情况并不比武照好上多少,
“告诉你也无妨,我是拜月教新任教主武照,此番转为杀你而來。”经过这短暂的调息,武照的气息匀称了不少,她一边用左手拭去唇边的血迹,一边冷冷地说道,
“如今你已是强弩之末,如何杀我。”高兴轻轻扯了扯嘴角,淡淡地看着武照道:“难道想靠章名亢帮忙,只怕他还沒有这个本事。”
闻言,武照双目骤然一凝,她显然未料到高兴居然认出了章名亢的身份,而高兴好整以暇,怡然不惧的样子也让武照甚是奇怪,无论从外表还是气息來看,高兴受到的创伤都绝对不轻,但他又是哪里來的自信呢,
“我手中之剑名为斩魂,吹毛断发,削铁如泥,乃是不世出的宝剑,我很好奇,你单凭肉体凡胎却如何能不少皮毛。”
武照疑惑地看着高兴紧握的右拳道,这是她一直诧异的地方,方才交战时她就感觉到高兴拳头的坚韧,如今更是发现其上竟然沒有一丝创口,
“你在拖延时间。”高兴不答反问,不待武照回答,他便将目光转向一旁正打算悄悄溜走的高延宗道:“我亲爱的叔父大人,你找來拜月教之人,是打算斩杀我吗,真是叫人寒心啊,我不辞艰险,万里救援,你竟然恩将仇报,想要将我置于死地。”高兴一边说着一边摇头,脸上满是失落之色,
听见高兴的声音,高延宗迅速停住了脚步,艰难地转过头,一脸苦涩地笑容,有些讨好地道:“贤侄说的什么话,叔父怎么会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你误会了,我与拜月教并无瓜葛,这女子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如今大殿中活着的只剩下三个人,武照,高兴,还有高延宗,武照虽然面上保持着镇定,但高延宗却能从她握剑的,颤抖的右手看出她的虚弱,而高兴虽然浑身是血,但却更显恐怖,高兴刚才的疯狂与残忍早已深深烙印高延宗的心中,此时见高兴似笑非笑,心中沒來由一阵恐惧,
“第一次见到。”高兴似是相信了,笑着道:“叔父,小侄怀疑这女子图谋不轨,您还是早早将她斩杀,否则只怕后患无穷。”顿了顿,高兴接着道:“叔父,此女现在虚弱至极,随意一剑便能斩杀于她。”
高延宗舔了舔嘴唇,看向武照,而后者也正看向他,冰冷的眸子中沒有丝毫的感**彩,
“你要动手。”见高延宗脸上神色变换不停,武照不由出声问道,
高延宗长了张嘴,却是不知该说什么,不由看向高兴,后者正一脸戏谑地看着他道:“叔父,我可是你的亲侄儿,你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说着,高兴脸色猛然变得冷冽起來,同时他缓缓地走向高延宗,身上再次散发出冰冷的杀气,
“沒有,。”高延宗有些恐惧地向后退了一步,险些跌倒在地,一脸慌乱之色:“贤侄误会了,我从沒有杀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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