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大齐的子民,无论我们是皇族中人,或者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我们都应该为了脚下的沃土去奋斗,去抗争,保护我们的家人,让他们永远快乐安康。”
“这一点高纬做不到,高湝做不到,高延宗同样做不到,能做到的只有您,您身为高氏嫡系子孙,理当为祖先的基业与荣耀洒尽每一滴热血,理当守护着大齐土地上的每一个子民,这是您不能逃避的责任。”
“我从未有一刻忘记四年前的那一天,我们一家三口跪倒在冰雪之中,被高纬无情地驱逐出邺城时所忍受的屈辱与痛苦,难道您忘了吗,难道您忘了他们对您的谩骂与轻视吗,忘了母亲为您的遭遇时常以泪洗面,担惊受怕吗,难道这一切您都已经忘了。”
高兴的语气十分压抑,压抑的有些沉重,最后一句更是激动得近乎咆哮,
高兴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擂在高长恭的胸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來,胸膛急剧地起伏着,不禁踉跄着退了一步,脸色一片煞白,一脸痛苦,
“父亲,晋州还在周人手中,突厥狼子野心,时刻窥伺南下,大齐的江山依旧风雨飘摇,她需要您的守护。”高兴搀扶住高长恭,看着后者痛苦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不忍,但他还是继续说道,只是语气舒缓而平淡了许多,
说着,高兴右手贴在高长恭的后心上,慢慢渡过一缕长生真气,平复着高长恭翻滚的气血,
“呼,。”
高长恭挣脱高兴的搀扶,重新挺直身子,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脸色也恢复了许多,再次将目光投向晋阳城,百姓的欢笑似乎就在眼前,真挚而温暖,笑声就在耳畔,清晰而纯粹,
这一刻,高长恭感觉心中的纠结也突然随风逝去,身心从所未有的放松畅快,
“兴儿,咱们下山吧。”
虽然高长恭沒有名言他的决定,但高兴却从他那已经疏散的眉头看出他已有所决断,心中也悄悄松了口气,重重点点头,高兴落后高长恭小半步,慢慢向山下走去,
……
如火如荼的战场上,尸山血海之中,
“宇文邕,你已是穷途末路,还往哪里逃,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高兴浑身浴血,面目狰狞,猩红的双眸闪烁着疯狂与嗜血的光芒,手中的钢刀散发着让人心悸的寒意,
“你休想,朕还沒有失败,朕要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将晋阳城夷为平地。”宇文邕气喘如牛,双目丝丝地盯着数米外的高兴,声音极其嘶哑,
此时,他手中的长剑已经卷刃,身上的铠甲更是有多处破裂,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征袍,看上去分外凄惨狼狈,然而宇文邕的眼神却依旧充斥着熊熊怒火,倔强而高傲地凝视着对面的敌人,
“去死吧。”高兴厉吼一声,身子猛然窜出,雪亮的刀光瞬间让宇文邕失明,
“吼。”宇文邕不甘地怒吼一声,手中的长剑拼尽全力向前挥去,
如雷的喊杀声突然消失不见,凌厉的劲风也无影无踪,宇文邕茫然四顾,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身处在一处恢宏的陵墓中,肃穆而悲凉的气息瞬间将他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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