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羞愧万分地说道:“陛下,罪臣于翼有负圣恩,望陛下赐罪。”
“朕败了,大周败了啊。”宇文邕轻微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痛苦,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回去吧,一切等到返回长安再说。”
“陛下。”韦孝宽三人心神巨震,吃惊地看着宇文邕,
“朕都知道了,平阳难以保全,撤军吧。”宇文邕粗喘了几声,稍微休息了一下,才再次开口道:“韦爱卿,一切都有劳你了,不要让太多的大周勇士埋骨他乡。”
宇文邕的声音中充满了萧索与迟暮的意味,听在韦孝宽三人耳中却极是震动,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担忧和不安,
“陛下放心,臣一定尽心竭力。”韦孝宽答应一声,然后与梁士彦、于翼二人一同行礼告退,
……
冬天的太阳总是迫不及待地坠落西山,十分吝啬它的温暖与光明,时间还早,天色便暗淡下來,北风似乎愈发凛冽,冰冷地空气肆虐在大地上,张狂的叫嚣声传遍四野,
然而平阳城外的齐[***]营中,箭塔岗哨的卫士却是挺直如松,纹丝不动,任由刮骨的寒风将黝黑精瘦的面颊锻造得愈发坚毅,刚猛,
在大营中心,数百顶大铁锅在烈火地舔舐下烧得通红,而锅中则是沸腾的肉汤,肉香与炊烟被寒风吹散,传出老远,但营中艹练的士卒却是一脸肃穆,浑然忘我,似乎丝毫沒有被浓郁的肉香所吸引,
嘹亮的口号声震得山响,更是蕴含着一种奇异的力量,让人闻之热血沸腾,心情激荡,即便身处寒风之中也无所畏惧,
当“开饭”的口令下达后,训练中的士卒沒有一哄而散,紧张而严肃的神情也沒有片刻放松,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甚为严格而标准,绵延数里的军营竟然井然有序,沒有一点混乱,
高兴手下军队的伙食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在这个纷乱的年代,能填饱肚子已经是一种幸福,更何况是能够开荤,隔三差五还能大口吃肉,大碗喝汤,
对于这一点,高长恭原本并不太赞同高兴这种近乎败家子的做法,他虽然爱惜士卒,但毕竟沒有太多的钱财來供养军队,
人不吃肉哪有力气,更何况是刀口舔血的将士,他们为我卖命,我就应该详尽一切办法让他们过得更好,
战士可以忍受残酷的环境,忍受孤独的凄凉,甚至可以漠视自己的生命,但这是因为他们必须如此做,去守护自己所珍爱的人或事,对于这些,高兴深有体会,所以他麾下的将士无论待遇还是地位都比别处高了几倍,甚至几十倍,
不过若非高兴创造的巨额财富的支持,他想要做到这一点也根本不可能,然而也正是因为高兴对士卒真切地关怀,对他们真诚地尊重,他才能以十六岁之龄让众人信服爱戴,
……
“呜,。”
集合号响起,所有士卒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以最快的速度在校场前集合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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