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康这逆贼大肆叫嚣,寡人若避而不战,岂不是自损军威,到时候如何能胜。”宇文贇眉头皱得更紧,看着城下那不可一世的宇文康,心中的怒气便无法遏制,
“太子殿下,左宫正大人所言不虚,如今皇城中兵缺将寡,实不宜与人硬拼,殿下乃是大周太子,更负有监国之职,宇文康大胆犯上,谋逆窜乱,名不正言不顺,必遭天下人群起而攻之,殿下只要固守皇城几曰,援兵必到,到时候再诛杀逆贼也不迟啊。”
说话的却是尉迟运,乃是东宫右宫正,负责统御东宫兵马,几年前卫王宇文直造反,多亏了尉迟运当机立断,拆房毁屋燃起冲天大火使宇文直无法攻入皇宫,尉迟运也因此得了宇文邕的褒奖重任,在太子身边任职,将來自然前途无量,
“殿下,微臣也赞同两位宫正大人所言,战阵之上,当避实就虚,叛军如今气势正锐,正面交锋我方并无太多胜算,还望殿下三思而后行啊。”
宇文贇正要出言反驳,身后再走出一人,仪容俊伟,双目炯炯有神,颇为不凡,只是此时他的脸上却一脸忧色,眉头拧成一团,这人却是清河郡公、京兆尹宇文神举,深得宇文邕信赖,当年诛杀宇文护正有他参与其中,
宇文贇不禁抿紧了双唇,转身看向侍立在不远处的郑译,郑译一双眼睛始终放在宇文贇身上,此时见他看來,自然明白宇文贇是寻求自己的意见,遂看了宇文孝伯一眼,微微点点头,
宇文贇双目一凝,眉头挑了挑,最终深吸口气,寒声道:“就依几位大人所言,一定要严加防范,万不能给敌军可趁之机。”
“是。”宇文神举等人对视一眼,都暗自松了口气,宇文贇可不是一个听得进谏言的储君,如今沒有盲动,也算是他还沒有糊涂到不可救药,
“宇文贇,你这无德无胆之辈,还不快快退位让贤,莫不是真要让天下人耻笑吗。”宇文康本见宇文贇怒气冲冲,心中巴不得他出城迎战,然等了半晌却不见有丝毫动静,心中不由一沉,便再次出言挑衅,
“宇文康,你犯下弥天大错却不知悔改,当不得好死。”宇文康话音落下,宇文孝伯跨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宇文康,沉声喝道,
宇文康脸色顿时一寒,怒视着宇文孝伯道:“宇文孝伯,世人都知宇文贇昏聩无能,卑劣成姓,不是明主,你又焉何不随本王一同另立新主,共同辅佐新皇完成一统天下的霸业。”
“竖子不足与谋,更何况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宇文孝伯不为所动,反而极是轻蔑地道:“我劝你速速投降,也好留个全尸。”
“冥顽不灵。”宇文康脸上再无丝毫笑意,知道想要引诱宇文贇出城一战已是不能,为今只有强攻一途,若不能用最短的时间控制皇城,只怕各地勤王军队到來之时,他只有身死一途,
“太子无德,宠信歼佞,弑父篡权,万民痛哭,今我宇文康愿背负万世骂名,以刀剑诛除小人,还我大周一个朗朗乾坤,全军将士听令,攻城。”
宇文康猛然拔出腰间佩剑,挥臂前指,身后十万大军顿时齐声怒吼一声,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向着皇城蜂拥而去,
“杀。”
惊天的喊杀声中,箭矢如雨,遮天蔽曰,无论是攻城一方还是守城一方都不敢有丝毫松懈,无论言语多么悲壮,最终的胜利都需要手中的刀剑來书写,
宇文康与宇文亮孤注一掷,成败在此一举,是以攻势何等凶猛,根本不计损失,宇文贇也知道情况危急,遂也不敢再盲目自大,将指挥权交付给宇文孝伯,宇文神举,尉迟运三人,而这三人也不负他所托,指挥若定,虽然皇城看上去风雨飘摇,但宇文康的每一波攻势都被他们所抵挡,
从清晨到傍晚,鏖战一直持续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但双方谁都沒有表现出退缩的意思,反而愈发凶狠起來,天寒地冻,但人的血却是滚烫,盈天的杀气让风止云消,更使得长安城百姓瑟瑟发抖,惶恐万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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