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阿俊峰。”
“是。”张顺之点头,懊恼自责地道:“属下以为这只是小事,属下能处理好,不应该因此打扰公子,却不想半个月前突然出现了一股神秘势力,只是短短三曰功夫便将我丐帮在邺城的大小据点捣毁一空,重要成员全都消失无踪,死活不知。”
高兴眉头一扬,顿了顿,这才冷冷地道:“黎风呢。”
“下落不明。”张顺之一脸愧疚,眼中满是担忧之色,黎风不仅是丐帮的重要首脑,更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如今后者却音讯全无,生死不知,他又怎能不担忧自责,
“高阿俊峰虽然在邺城能量不俗,但想要将丐帮连根拔起,不动用大军,不走露风声,恐怕还沒有这种可能。”高兴站起身,缓缓踱步到窗前,负手而立,沉吟着道:“整个大齐北方,能有如此庞大的势力的,恐怕也只有拜月教一家,拜月教,打得什么算盘。”
张顺之恭敬地跪在地上,默默地等待着高兴的发落,
“除了这些,邺城还发生了什么事。”
“三曰前,高纬号召天下,重新分封诸王,重赏朝臣,如今的超纲却更显混乱。”张顺之自怀中取出另一份卷宗恭敬地递给高兴道:“大人,这是详细的记录。”
高兴接过,一目十行地浏览下去,越看脸色却是月沉,很快,卷宗上的内容高兴尽数阅完,将卷宗紧紧攥在手中,高兴嘴角噙着冷笑道:“高纬难道还想做困兽之斗,他真的以为凭这样的伎俩能夺回皇权不成。”
高纬分封诸王,启用州牧制度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就是让各藩王相互制衡,削弱彼此的实力,他好从中得利,只是高纬懦弱无能,荒银残暴,民心大失,威严不存,他如此做除了让野心家有名正言顺发展壮大的机会,更是养虎为患,而无论结果如何,这对于北齐的百姓來说却是莫大的灾难,
想像西汉末年,群雄并起,逐鹿中原,无论他们顶着如何光明正大的名义,所行之事却也不过是谋求自己的利益,若非那些个冠冕堂皇的名号,这天下恐怕早太平个几十年,
不过不论高纬的出发点如何,他的这个举措对于高长恭、高兴父子而言却绝不是什么好事,高兴虽自信不惧任何敌人,有能力平定全国,但高纬的行为却无疑给他今后的行动带來了很大的阻力,
“公子,拜月教护法赵子铭求见。”就在高兴拧眉思索时,书房外突然传來管家高福的声音,
高兴双目中精光一闪而逝,扭头看了张顺之一眼,轻轻哼了一声便大步走出书房,听着房门“碰”的一声关上,张顺之身子又是一震,嘴唇抿得更紧,眼中尽是浓浓的愧色与忧虑,
“高公子,在下不请自來,打扰了。”高兴自后堂进入会客厅,赵子铭清朗的声音便传了來,他依旧是一身蓝色儒衫,眉目英挺,看上去风流儒雅,嘴角温和的笑容让人心生好感,
“赵护法请坐。”高兴淡然一笑,微微伸手示意后便在主位上坐下,高兴沒有主动开口,而是捧起桌上的茶盏,惬意地品着,很是陶醉的样子,然而高兴身上却是散发出淡淡的威压,是身居高位的独特气质与强者气势的混和,并不强烈,但却绝不容许他人忽视,
见高兴不开口,感受着那迫人的威压,赵子铭不自然地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他却沒有畏惧,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也自顾地品尝着身侧小几上的点心茶品,动作很是优雅,浑沒有江湖客的粗犷豪迈,
时间慢慢流逝,高兴和赵子铭似乎都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浑然不觉外物,自顾地坐着品茶,高兴的威压越來越盛,赵子铭脸上也不复方才的从容,不过他依旧强自坚持着,若是仔细去看便能发现他捧茶的双手有些不可察觉的颤抖,
高兴虽然一直低着头,但他却始终注意着赵子铭的一举一动,张顺之前脚汇报邺城的大事,拜月教后脚就來人,如此巧合不得不让人深思其中的关联,
如今双方的关系大是缓和,今后很可能有密切地合作,是以高兴必须保持镇定,不能失去分寸,不但叫拜月教看清,更可能在以后合作中处于下风,失去莫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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