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高延宗只是一个傀儡,高长恭才是并州真正的掌权者,但有些事情还是不好僭越,否则只会弄巧成拙,是以高长恭并沒有堂而皇之地鸠占鹊巢,住在皇宫,而是将穆提婆宗族骆炳家的豪宅选作了王府,
此时,在摄政王府的会客室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满面红光,气势沉稳,双目精芒内敛,让人不敢小视,这人正是拜月教太上长老刘忠,
高纬虽然贵为帝王,但处在深宫内院,如今又众叛亲离,他的消息显然沒有拜月教灵通,在高纬以为高孝珩正与高长恭打得不可开交,刘忠却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高兴散出的烟幕,济州、齐州也早已落入了高兴的手中,而且不止如此,拜月教还隐隐收到风声,高兴正积极整饬军备,准备渡河北上讨伐昏君,
对于高兴,刘忠既是恼恨又是忌惮,他怎么也沒想到,拜月教拿出了这般诚意,高兴居然还是张狂如斯,不留情面,不说将济州纳入囊中,更是重伤了不少拜月教精锐弟子,
拜月教是一个枝繁叶茂的庞大势力,其中的利益关系也是错综复杂,派系林立,刘忠纵然是太上长老,权势极大,但也不能完全主导拜月教的方向,
拜月教本身便有相当一部分人对高兴全无好感,如今高兴几次三番恣意妄为,教中反对与高兴结盟的声音也愈发响亮,刘忠焦头烂额之余对高兴也难免生出些许怨怼,
不过刘忠也不是短视之人,他很清楚,如今齐国能一统江山的只有高长恭父子二人,选择与他们作对对拜月教并非好事,话虽如此,拜月教该争取的利益他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是以,在与高兴洽谈无果下,刘忠不得不只身前往晋阳拜访高长恭,希望能与他达成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