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拍了拍高兴的手,又关切地问道:“你爹,丽儿,玥儿他们还好吗。”
“他们都好,只是担忧娘亲。”高兴笑着道:“爹爹本欲亲自來迎你,孩儿百般阻拦,再加上晋阳局势动荡,他才作罢,只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孩儿将娘亲平安护送到他面前,否则就要以军法处罚孩儿。”
“他敢。”虽然郑氏语气嗔怒,但高兴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心中对父亲的思念以及对自己深深的爱护之情,
“方才便见枝头上有喜鹊欢鸣,却原來有喜事降临啊。”便在这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自屋外传來,这笑声娇柔酥软,使人颇感亲切,接着便见门前出现两名女子,人比花娇,明眸善睐,不是罂粟花和萧诗韵还有谁來,
“恭喜王妃与小王爷母子团圆。”罂粟花先是恭敬地向着郑氏一礼,这才冲高兴行礼道:“小王爷,一别数载,您的风采却是更甚往昔,实在是可喜可贺。”
“原來是百花宫的罂粟花特使,久违了。”高兴起身,笑着还礼道:“这一路多亏了你保护家母,高兴在此谢过。”
“难得小王爷还记得奴家。”罂粟花似是欣喜,似是幽怨地看着高兴,那复杂的眼神看得高兴一阵心慌,他不由错开了目光,落在萧诗韵脸上,有些诧异地道:“萧小姐,原來你加入了百花宫,总算脱离了苦海,也谢谢你。”
“高大哥太客气了,您曾帮助小妹许多,更何况小妹与师姐本就是特意來拜访您,正好与王妃顺路,一路结伴,守望互助,算不得什么。”
见高兴还记得自己的,萧诗韵心中一阵喜悦,脸上的笑容便更显娇艳,那雍容的气度更是让屋中几女既是羡慕又是嫉妒,尤其是萧诗韵对高兴那亲昵的称呼也让章蓉几女心中隐隐吃味,
高兴笑着,郑重地谢礼道:“不管怎么说,萧小姐与百花宫的恩情我高兴都记下了。”
“高大哥,小妹称呼你大哥,你却以‘小姐’唤小妹,莫不是小妹生得让你这般厌烦么。”萧诗韵不满地看着高兴,那幽怨的模样顿时让在场的众人都心生怜意,
高兴是知道萧诗韵的公主身份的,不宜揭穿她的身份,自然也不便直呼其名,却哪里料到萧诗韵会如此作想,
高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我的错,韵儿妹妹别生气,大哥给你赔礼了。”说着,高兴还煞有介事地行礼道歉,顿时使得萧诗韵转怒为喜,明媚的俏脸顿时让天地失色,
看着罂粟花与萧诗韵二人眼神一直盯着高兴,张丽华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夫君,你一路舟车劳顿,想必已是颇为疲惫,不如先用过早饭,歇息一阵再谈正事。”
“啊。”萧诗韵低呼一声,有些歉然道:“是我们唐突了,高大哥,您先歇息,小妹这就告退。”
一旁的罂粟花却是眼波流转,满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张丽华微微拉下的嘴角,红润轻抿,露出一个狡黠而玩味的笑容,
目送罂粟花和萧诗韵窈窕曼妙的身躯消失在视线中,张丽华嘟着嘴低声嘟囔着什么,神色间颇有些不满,武顺和章蓉瞧她如此都是莞尔一笑,
接下來,高兴并未听从章蓉几女的劝告休息,而是始终陪郑氏与章蓉几女叙话,护送衷肠,直到曰头西斜方才作罢,
用过晚膳,高兴便出了客栈,來到了济州城的刺史府,一身戎装的秦琼和张顺之俱已在此等候多时,而萧凌则与龙魂小队暗中守护着郑氏,章蓉几女,以及受伤休养的玉清道长,
“小王爷,末将无能,竟置您于险境,实在罪该万死。”甫一见了高兴,秦琼便愧疚地拜倒在地,恳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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