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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杨国公府,演武场,
“师父,徒儿练完了,您觉得怎么样,以徒儿如今的功力,能打败齐国的高兴吗。”
说话的是个穿着紧身胡服的少年,虽然只是十二三岁的年纪,但模样却颇为俊朗,尤其是一对黑亮的眼睛格外有神,粗重的眉毛斜飞入鬓,似是两柄利剑,隐隐带着威严肃杀的气息,
少年一边用左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问站在身前三米外的一个魁梧的灰袍老者,虽然灰袍老者身量颇高,但少年却站得较远,并不需要仰视他,
灰袍老者虽然须发皆白,但身姿却极是挺拔,壮实的躯体将灰袍撑得满满当当,若是单看身形,沒有人会否认他是一个正当年的壮汉,老者的眼神虽有风霜之意,然而却沒有半点浑浊,相反他的目光十分犀利,常人莫敢逼视,
听见少年的问话,灰袍老者轻哼一声,一脸严肃地瞪视着少年,裂开大嘴,宏亮的声音直震得人耳膜嗡鸣,
“小英,我交给你拳法你虽然已经纯熟,但离修炼有成还差之甚远,至于击败高兴……”老者沒有继续说下去,但从他的神色,少年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少年眉头一挑,昂着头,不服气地道:“师父,徒儿如今双臂的膂力也有千钧,普通的二三十个壮汉根本近不得身,如何还胜不得那高兴。”
“小子莫要出言不逊,不知天高地厚。”老者还未说话,一道清朗的声音便自远处传來,却是一个身穿戎装的中年男子,相貌清奇,龙行虎步,不怒自威,
“国公。”
“父亲。”
见得來人,灰袍老者和少年纷纷见礼,后者一脸敬畏,前者虽然恭敬,但脸上却是半点畏惧之色也无,
“象三长老,小儿顽劣,辛苦您了。”中年子温和地一笑,冲灰袍老者拱手还了一礼,这才将目光落在少年身上,脸色顿时阴沉下來,语气也甚是严厉:“英儿,你才修炼几年功夫,竟如此狂妄自大,,
那高兴虽然不足弱冠,但武功却是出类拔萃,莫说同龄之人少有人敌,便是江湖中成名的高手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盛名之下无虚士,难道你以为他能击败我大周三十万精锐皆是运气使然吗,若你始终这般骄矜自傲,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终身。”
见中年男子言语间隐有怒气,少年一阵惊愕,虽然心中依旧不服,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他知道,“高兴”这个名字,不只是对他,对整个杨国公府都是一个禁忌,
就是那个无耻的银贼,玷污了姐姐,使得她飘零在外,孤苦无依,不仅破坏了杨家与宇文家族的联姻,更是让自己再得不到姐姐无微不至地照顾;也是他,击败了周主宇文邕三十万大军,使帝国蒙羞,更让爹爹杨坚狼狈不堪,
凭什么,他只是个低贱的杂种,为什么抢走了姐姐,为什么他能名满天下,我不服,不服,我要击败他,我要杀死他,,
少年垂着头,牙关紧咬,双目似欲喷火,双拳更是攥得咯吱作响,
感受到少年波动的情绪,昂扬的战意,杨坚和象三对视一眼,嘴角皆是浮上一抹奇异的笑容,前者更是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说道:“小英,你本就是天纵之资,倘若你再能坚持不懈,终有一天你能堂堂正正击败高兴,一雪我杨家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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