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朝会上便有太子和贾后两派官员当庭大吵起来,还有那些和稀泥的在一旁劝阻或看热闹,此刻正闹得不可开交。
“太子‘属意’王家长女一事禀满朝皆知,而且据说皇上皇后都已经同意了,不知那贾谧使了什么阴招,竟然强夺了太子殿下早就定好的太子妃。他一个外戚小子,谁借给他的胆子!竟然敢抢太子殿下的女人。殿下,事关皇家体面,太傅让小的转告殿下这事情您可一定要拿定主意啊!”来人说到后来周围的人已经是泪流满面,此事让太子的身边人觉得屈辱万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绿珠,取本宫的朝服来!”
虽然司马遹早就料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可是现在依然感到愤怒已极,堂堂天朝太子,竟被一个外戚欺负到头上来,如此藐视皇族威仪,这口气实在难忍。
真丝锦缎金黄朝服上纹云彩雀层层叠叠,盛装过后的司马遹浑身由内自外散发出当朝太子的威仪。“太子,我们这是要去哪?”绿珠不解的问道。
“上朝!”
司马遹冷冷甩下二字,当先而走,许是身上气势太过凌厉,一路所过之处,所有的侍卫和宫婢无不纷纷叩首请安,高呼一声:“太子殿下万安。”
大殿之上,几名官员正吵的不可开交,殿外司仪太监猛然一声高喝:“太子殿下驾到!”
本来还在争吵的数人也纷纷止言,大殿四门齐开,当先一个身着黄色朝服容颜清秀冷峻的少年缓步走入大殿之内,四周齐刷刷数百道目光顿时全部聚焦到太子身上,对于这个少年太子,众官员也都是好奇的不得了。
只因这位太子在荒唐了大半年之后重新回到正路上,据传这位司马家最受先帝看重的太子乃是因为受到司马家先祖警示,才幡然悔悟,痛改前非。
大殿内,各式各样的目光投来,司马遹全都恍若不觉,经过锻炼他身形变得挺拔而强壮,再加上此刻盛装朝服,神情冰冷孤绝,因而所过之处,百官不禁自动让出一条道路,且人人屏住呼息,生怕因一口热气将这冰山一样的太子给亵渎了。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太子先向坐在上首的惠帝与贾后行礼,光影交错的大殿之上,两个明黄的身影于龙椅之上并排而坐,正是惠帝与贾后。
“本宫近来听说了一件新鲜事情。”
司马遹站定后,缓缓吐出一句话,他话音一落,周遭便静得鸦雀无声,众人都知道司马遹此时出现肯定对太子立妃一事感到不满。这是太子第一次明目张胆的表达对贾后的不满,一些大臣开始对司马遹接下来的表态有所期待。
大殿之上贾后似乎有些不太习惯太子的态度,微微皱着眉头:“太子,这是百官朝会,早先陛下早就降旨免去你的早朝之事,你此刻上殿不妥之极。”
“皇后娘娘既然这么说,那儿臣就要问问,我大晋开国以来可有皇后陪同皇帝上朝的规矩?皇后娘娘都视规矩如同儿戏,如今又要同孤讲什么规矩,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司马遹转过身来眼光一扫,一些官员的眼中不由得一亮,对于贾后专权独断,这朝堂之上也不知有多少敢怒不敢言的怨气。
此刻太子这句话一出,那些心中不忿的官员顿时暗地里叫好,只觉得这个传说中的聪慧无比的太子果然名不虚传。
司马遹话音刚落,一个依附贾后的本家官员便跳将出来指责道:“太子殿下突然驾临扰乱朝会反倒还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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