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心术不正,故而写出来的也要歪斜?”
“难说,难说……”
“是呀,这样的怪事谁又能说得清?”
人群中,王衍不住擦着额前的汗水,虽然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却没想到贾后会在太子大婚之夜动手,恐怕将来他王衍铁定逃不脱贾后的报复,要不要现在就跟太子脱离关系?
不说群臣心思各异,单说张华、裴危在一旁悄声商议。
裴危皱着眉头心神不宁地说:“茂先兄,没想到皇后真要对太子下手了。”
张华一脸苦色叹曰:“她有了自己的儿子,自然用不着再指望别人。”
裴危惊道:“怎么,听中书监大人的口气,倒像是打算对此事不闻不问,任由皇后胡作非为下去了?”
张华抬头看了一眼志得意满的贾皇后,有些垂头丧气的说:“皇后的脾气尽人皆知,她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呀!你再看看周围哪里还有赵王的身影,恐怕这个时候赵王已经将东宫团团包围了!”
裴危大惊变色面带惊惧之色:“可太子若被废黜,就是动摇了国家的根基,到天下大乱之时,身为辅政大臣你、我岂能逃脱责任?”
张华长叹一声:“是呀,在下也正为此而焦虑……”
裴危倒是希望张华能出头试探一下贾后,因此他故意刺激对方道:“张大人你一向多谋善断,为什么在这么重大的事情上倒没了主见?……哦!在下知道了,想必大人是个知恩图报的君子,所以大约要看在皇后一家以前对你有恩的情份上宁肯因私而废公了吧?”
听了裴危的话,张华大怒:“裴大人何出此言?你身为皇后的亲族,尚且不废国事,何况我与她非亲非故乎?……好吧,裴大人不必猜疑,待在下努力说之。”说话间,董猛已绕殿一周,回到阶上。
董猛高声叫道:“各位大臣,太子的罪证众位都看见了,现在谁还有话可说?”
还是耿直的嵇绍出班:“请问,这纸字迹是太子何时所写?”
“大晋朝元康九年四月癸卯曰癸亥时,太子专写此文告天,现在有东宫内侍二人供辞为证。”
嵇绍仍有些疑问,他接着问道:“既是向上天祈祷,理应虔心书写,以示恭敬,却为何字迹歪斜且零乱不堪?”
董猛义正言辞地反驳道:“此人邪念当头,心歪手歪,岂能写出工整的文字?”
嵇绍仍然不肯放过一丝蛛丝马迹,他依然坚持己见为太子辩解,“不然!太子一向以书法隽秀见长,而这笔迹却形似涂鸦,全无章法,颇有他人代写之嫌,此事不弄清楚,何以服得天下之心?”
皇后贾南风一看董猛搞不定嵇绍,不由得心头大怒:“大胆!嵇绍,难道你认为是本宫污蔑太子不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