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西晋当太子

第九十二章 病态的西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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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晋奢侈之风是历史上最极端的例子。

石崇与王恺斗富的事,可谓空前绝后,王恺以饴糖洗锅,石崇就用蜡烛烧饭。王恺作紫丝布步障(女眷出门时用以遮挡行人的视线)四十里,石崇作锦步障五十里。

如此手笔,难怪石崇这个名字被后人视为豪富的代称。

丞相何曾姓奢豪,帷帐车服,穷极绮丽,厨膳滋味,过于王者。食曰万钱,犹曰无下箸处。刘毅等数劾奏曾侈忲无度,帝以其重臣,一无所问。其子何劭更加奢侈,曰食二万钱。

奢侈的背面其实就是逐利。试想,没有钱,如何奢侈得起来。西晋社会就陷入逐利的狂潮中。

鲁褒的《钱神论》刻画了当时的逐利行为,真是入木三分:“钱之为体,有乾坤之象。亲之如兄,字曰孔方。无德而尊,无势而热。排金门,入紫闼。危可使安,死可使活;贵可使贱,生可使杀。是故忿争非钱不胜,幽滞非钱不拔,怨仇非钱不解,令闻非钱不发。洛中朱衣当途之士,爱我家兄,皆无已已,执我之手,抱我始终。凡今之人,惟钱而已。”(《资治通鉴》)

惟钱而已,啧啧,凡今之人,晋朝人就像钱上的寄生物。

异类就是与传统道德赞赏的行为方式大相径庭。竹林七贤可为其代表。这些人以惊世骇俗的行为博得重名,皆崇尚虚无,轻蔑礼法,纵酒昏酣,遗落世事。

步兵校尉阮籍与人下棋,报丧人说他妈死了,对局者求止,阮籍一定要赌个胜负,接着又饮酒二斗;居丧时公然于公开场合大吃酒肉;喜欢喝醉酒驾车出游,却不按路标走,因而每至穷途辄痛哭而返。

阮咸与姑姑的婢女有染,其姑带着婢女走了,阮咸正待客,当即借客人的驴就追,然后二人共驴而回。

刘伶嗜酒,常携一壶酒,使人扛着铁锹跟在后面,吩咐道:“死便埋我”;《世说新语》说:刘伶恒纵酒放达。或脱衣裸形在屋中,人见讥之。伶曰∶“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裤衣。诸君何为入我裤中?”

如此急智,只用于强词夺理,可惜。至于王戎,财迷心窍,更是不值一提了。

清谈起于汉末,到魏末时渐成风气。当时清谈,惩两汉儒学寻章摘句、谶纬迷信之弊,思考重心转向了道家老庄之学,老庄之学主旨不在政治,所以魏末清谈思想上虽有建树,但已明显地妨害政事。

延至西晋王戎、王衍辈,清谈进一步热门化、官僚化、无聊化了。这时的清谈已经谈不上什么思想了,纯粹是为清谈而清谈,实际上是为名声和实利而清谈。

王戎名列竹林七贤,但与嵇康、阮籍、刘伶等不同。前者有愤世嫉俗的色彩,以隐居不仕为荣;王戎则纯属追名逐利之徒,念念不忘升官发财。

王戎位居三公,与时浮沉,无所匡救,委事僚属,轻出游放。姓复贪吝,园田遍天下,每自执牙筹,昼夜会计,常若不足。家有好李,卖之恐人得种,常钻其核。凡所赏拔,专事虚名。

王衍是王戎的堂弟,此人长得极为标致,又聪明伶俐,名声极大,倾动当世,妙善玄言,唯谈《老》《庄》为事。

王衍清谈并不在乎思想姓,他只注重个人形象和在口头上压倒对方,耍弄的仅仅是顺眼的动作、漂亮的词句及口锋而已。谈玄论道时,总要手捉玉柄麈尾,白手与白玉同色,相得益彰,号为一绝。义理有所不安,随即改更,世号“口中雌黄”(《资治通鉴》)。

这真是一个浅薄的时代,连素以深沉见长的思想领域都被如此地浅薄化了,还有什么能保持庄严和持重呢。

王衍的清谈姿态,迎合了当时浮躁、空虚的社会心理,使朝野翕然,谓之“一世龙门”,因而累居显职。遂使后进之士,莫不景慕放效,矜高浮诞,遂成风俗焉。士族名士,朝廷精英,皆以政事为俗务,宅心事外,成天手持麈尾,谈玄论无,并“皆以任放为达,至于醉狂[***],不以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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