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说起了自己此行的悲惨遭遇来。他说自己在那一团黑得什么都看不见的雨之中追了好久,只见那女飞贼一直都没有来击杀自己。“由这样的迹象看来的话,她一定是对自己的驾驶技术没有信心,如此的话,我就更不能放过她啦。”宁海填气得牙痒痒一般地说道。
好嘛,这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呢。
“后面呢?后面怎么样了?”
在上官的追问之下,宁海填继续说了下去:“接下来的地形你应该也已经领略过了,就在前面的那一大块乱林之中,那个女飞贼窜了进去,我不疑有它,心想说好好地戏弄这女生一下,便也跟着冲了进去。却没想到,却没想到……”
他连着说了两个“却没想到”,眼睛里都闪出了泪花,却仍没有将这一句话给说了下去。
上官看得出来,这个男子这句话的背后,必定带着相当多的不爽以及委屈。他像一个安慰被强暴妇女一样的正义使者一般,使劲地拍了拍对方的肩头,这才说道:“说吧,说出来会好受一点。”
汗……这是什么台词呀。这两个男人之间,怎么就变成了弱者互相帮扶联盟了呢。
宁海填的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湿润了,他抽泣了一下,说道:“那个女的竟然忽然转向开始搞起我来了。呜呜呜呜,她的速度极快,出手极有力,虽然她的机体装甲看起来不厚,可是竟然一下子,在五十招之内,就把我给打垮了呢。”
“她是不是用的一个黑色的大型曰本机体?武器是一柄长刀?”上官惊呼着说道。
宁海填认真地点了点头,道:“你怎么知道?”顿了一下以后,他抓起地上的一把干草,紧紧地握在了手中,道:“后来我怎么逃出来的那一段我就不说了,总之就是充满了辛酸与委屈,想起来都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呀……”
嗯。不用对方说,只看着宁海填那一身脏得可怕的衣服和头上像鸟巢一样乱的头发,他就已知道,这个家伙必定是经历了一些很悲惨的历程。说不定是机体被打坏了,又整个人在污水里泡了半天,等那女人跑了以后,自己才在大雨之中逃到这里来的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上官想到这里,转头去看对方那黑乎乎的手枪,心中暗道:经过那样恶劣的环境,这手枪居然也还能用吗?
也许是看透了年轻人的心思,宁海填对着旁边黑漆漆的墙壁,使劲地扣了扣板机。果然,黑色手枪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这枪早就被水给泡坏了,我刚才以为你是其它敌人,拿出来吓你的呢。”
听着对方如此说道,上官不禁后脑勺之上也是一阵的冒冷汗。
汗……这个家伙,原来也是狐假虎威呢。怪不得他刚才好像从对方的话语之中听出了一种颤抖一般的害怕的感觉。
同一时间,上官也为自己刚才那懦弱的表现而流下了大大的冷汗。
“这么说的话,那个春春就是女飞贼了吗?”上官为了防止自己不记得,特意地在地面之上写下了“春春”、“石火”、“思科特”、“许仙”等人的名字,最后还写上了宁海填三个字。
“喂喂喂,我的人还在这里呢,你就这么议论我,不觉得有点儿不太道德吗?”宁海填相当不屑地说道。而与此同时,他也再顾不得在地面之上写着什么东西的上官,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一下子脸上就露出了慌乱的情绪,他像看着传说中的神一样,来到了洞口边,倚着洞门,探出半个头来,向外看去。
上官当然也听到了那同样的声音,他出跟着宁海填做起了这相同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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