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人家一份公文就乱了你们的阵脚吗?”汪名传沉声呵斥一声,随即道:“诸位,眼下是多事之秋,老夫有上下两策,诸位自己选择罢。”
他发了话,堂中顿时安静下来。
汪名传继续道:“上策呢,就是诸位有人若是蒙受冤屈,自然该据理力争,就算真要贪占了什么东西,这公文里也说得明白,只要上缴,都可以既往不咎。”
总兵官衙门里的抽调来的一个副将冷冷一笑道:“上缴?拿什么上缴?老-子实话说了,好处,老-子确实拿了,可是大头都送给了总兵大人,他徐谦能奈何?上缴算是什么上策?他一个弼马温,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们怕他,老-子却不怕他。”
这家伙是个武官,说起话来不堪入耳,不过他的话却是激励了其他人,众人纷纷道:“不错,他是什么东西?反正东西是缴不出了,他有本事就把咱们全部拿了便是。”
汪名传微微一笑,道:“既然上策走不通,那么只能走下策了,姓徐的既然是奉命行事,按理说,他也确实有巡查之权,此人胆大包天,什么事都做得出,不如这样,直接收拾了他,给他点颜色罢。”
其中一个官员问道:“如何收拾?”
汪名传眯起眼来,冷冷地道:“自然不能脏了我们的手,不过有人,却是想取此人的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