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却是大惊失色,急是喝斥儿子,不得胡言乱语。
颜良却不以为然道:“本将就是枭雄,这小子敢说真话,很好,本将甚是喜欢。”
那妇人这才松了口气,那张清艳的脸上,却不禁又浮现了几许奇色。
“枭雄”二字,原就带有几分贬义,背地里被人说说出就罢了,谁又会明了想听。
而眼前的这位州牧大人,听得自家儿子说他是“枭雄”,非但不怒,反而还这般高兴,俨然引以为傲一般,这妇人如何心中能不惊奇。
“还未知夫人芳名?”颜良问道。
妇人从神思中回来,忙应道:“民妇邓氏。”
邓氏乃新野大姓,一姓间彼此通婚,邓艾的母亲姓邓倒也正常。
颜良便道:“邓夫人,不知现下本将可在此借宿否?”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州牧大人驾临府上,那可是荣耀之至的事,邓氏高兴还来不及,又岂不愿。
当下他便收拾出几间空房,上间好点的给颜良住,其余则留给周仓等随行之众。
颜良坐定,稍饮了几口水解渴后,便将邓氏母子招至了跟前。
“这位乃是名医张仲景先生,本将想请他给令公子瞧一瞧口吃的病,不知可不可以。”颜良道。
张仲景乃荆襄名医,邓氏焉能不知,而今听得颜良竟让这般名医给自己儿子瞧病,邓氏自是感激不已,忙是连连称谢。
张仲景便将邓艾叫到一旁,替他细细的诊视。
片刻之后,张仲景便捋须笑道:“老朽此子口吃乃是后天养成,幸得他年纪尚幼,症根不深,若老朽加以矫正,不出一年,必可将他的口吃治愈。”
邓艾自幼因这口吃被人嘲笑,邓氏身为母亲,也深为儿子的境遇难过,如今听得儿子的病竟然能治,一瞬间便是高兴到欣喜若狂。
小小的邓艾,更是激动到合不拢嘴。
“多谢大人对我母子的大恩大德,我母子做牛做马也难报大人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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