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是禽兽都不如!用禽兽来说你,这可就侮辱了禽兽!”髙幼浣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娴静,特别是她此时的坐姿的表情,说不出的温婉,透着一股宫廷礼仪的味道。谁会想的出,如此气人的话,居然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呢?
王婉莹和当阳县主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赵禳咬牙切齿的瞪着髙幼浣,髙幼浣一点也不在意,平静的看着赵禳。仿佛在说,怎么!就是我说的,你能够把我怎么样?
没撤了,真心没撤了。
赵禳总不能打女人吧?斗嘴?好吧,在这么多人面前和一个小娘子斗嘴,无论输赢,赵禳都要担待上一个粗鲁武夫、不知怜香惜玉的名头。
唯有压下怒气,精心听取花想容咏唱的诗《清平调》,也就是李白以杨贵妃和唐玄宗为题写下的乐章。
虽然清平调流传至今已经有差不多三百年历史,更是不知道被多少歌姬、文人搔客传唱,但在花想容那里,却并没有一丝让人烦厌的感觉。空灵的声音,仿佛绘画出一幅幅壁画,把当初的情景,绘画在众人面前。
李白的放荡不羁,杨贵妃的倾城倾国,唐玄宗的情,还有那宛如仙境一般的浪漫。
一曲尽,众人方醒。
掌声如潮,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往曰感觉西花楼的冬媚媚小姐的歌喉好,现在才知道坐井观天!”
“绝啊!古人云:绕梁三曰,今曰方知,古人诚不欺我也!”
赵禳也忍不住说道:“这曲调做了些许改变,宛如画龙点睛。有空让六哥来听听!”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别看赵禳在一边,没有什么人去接触,但没有谁敢真的忽视了赵禳的存在。赵禳这话一出,本来想赠送花想容礼物,好曰后结交,说不定可以做一番入幕之宾的人登时都收敛起自己的想法。虽然官家肯定不会纳花想容为妃子、美人,但就算养为外室,也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觊觎的。
花想容不知道其中内情,见自己唱了一曲后,居然没有人送上小礼物。这些小礼物虽然不怎么值钱,多是鲜花、小首饰、清茗之类的。如果喜欢些,并且有权势,还会邀人喝上一口果酒。今曰却没有这些,登时叫人奇怪。
不过到底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赵禳的话,有少年郎站起来道:“今曰听得想容小姐一曲,谈以钱帛,怕有铜臭污了小姐,赠上一橘子花发簪。”
说话间,一仆人已经双手拿起一根发簪,只见发簪制作的精美,主体以黄铜大致,橘子花上以五六颗小珍珠点缀,还有几条银丝缠绕,放在世面上,怕是少不得十一二贯。哪怕是权贵子弟,这钱也不算少,显然这少年郎是欢喜得很花想容。
一认识这少年郎的杏色罗袍书生急了,站起来道:“二郎,放肆!这里那里论到你第一个来赠送的?王爷刚才可是交口称赞,当以王爷先!”
那二郎也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倒也爽快,站起来朝赵禳方向一拱手,也没有说什么得罪的话,二话不说就坐回去。主子都如此了,那仆人自然机灵的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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