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心中那个怒啊!“野汉子,你家爷爷我好心放过你,想不到你居然如此不识好歹,今曰不教你认识爷爷的拳头,爷爷我就把我名字倒着来写!”
杨慥虽然不想生事,但见赵禳如此不识好歹,也心头暗怒,不再阻止仆人,只是冷冰冰的说道:“甭伤人命就好了,伤残不在此列!”
也许看到这里,有人奇怪了,杨慥没有认出赵禳吗?
自然认不出来了,赵禳现在就穿着一条齐膝短裤,发束因为下水救人,都不知道落在那里,现在正披头散发的。这样的打扮,一看就是最下层的纤夫、苦力打扮,杨慥自诩身份,怎么可能去关注赵禳呢?
本来就打扮大变,再加上杨慥不关注,怎么可能认出杨慥来呢?
此时一女子却开口,哀求道:“衙内,就看在他救了容容的情分上,饶过他一次好了。”
杨慥看了女子一眼,冷哼一声,道:“也罢,阿大,教训一顿就好了!”
叫阿大的仆人心生不满,但还是瓮声瓮气的应诺一声。
赵禳看了那女子一眼,却是陈师师,不知道她怎么和这花花太岁拌在一起呢?
阿大见赵禳目光落在陈师师那里,只道这家伙贪花好色,更是懊恼。“混小子,事到临头了,居然还有心思看美人儿?吃爷爷我一拳头!”
杨慥听了这话,并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哈哈大笑道:“师师,想不到你美艳如此!”
陈师师脸颊浮上两片红霞,顿了顿,道:“容容妹妹受了惊,等会儿就不好麻烦衙内了,奴家送容容妹妹回去好了!”
杨慥冷哼一声道:“怎么了?看不起我了,又不是不给钱,还不就是做婊子,居然还跳河,今天我不弄她上床,我这花花太岁还有面子吗?”
陈师师本来笑意盈盈的脸,立时白了起来,满嘴都是苦涩。人前风光,长袖善舞,说到底都不过是一青楼女子,权贵给面子就叫上一声大家,不给面子,自己求情再多,又如何呢?
那头,赵禳已经和那叫阿大的仆人打了起来,杨慥他们还一脸戏谑的样子,只是很快,这个表情就凝固在脸上。
一拳,正中面门,鲜血飞溅在空中,混合着毛毛细雨,透着一种朦朦胧胧,不甚真实的感觉。自然这一拳不是落在赵禳面门上,而是落在找错对手,欺负错对象的阿大面门上。
而当事人阿大,只感觉鼻子酸痛的要命。心中憋屈、耻辱不足为外人道也!阿大咬牙发出一声宛如受伤猛兽般的咆哮,一对拳头,双龙夺珠的冲着赵禳的太阳穴而去。这可就不是伤人了,是想杀人了。
“直娘贼,竟敢害人姓命!”赵禳暗暗吃了一惊,旋即怒喝一声。人在甲板上腾空而起,一双铁腿腾空飞踢。人的脚要比手长多了,阿大拳头没有落在赵禳身上,人便已经被踢的胸膛砰砰声作响,倒退几步,强自站稳。
张口想说些什么,不想吐出来的不是话音,而是一口鲜血,混合着毛毛细雨,使得血色红雾便得更大,也更叫人骇然。
过了半响,那阿大宛如一座大山一般,轰然倒下。说时迟那时快,两人打斗不过五六息的功夫,这便分了胜负,说不定还分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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