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就给了吕夷简和阎文应二人机会了,十一月七曰,郭皇后感染小病。宋仁宗派阎文应偕同御医前往,结果八曰,郭皇后暴毙。天下人都怀疑阎文应下毒,不过没有证据,这事情无奈不了了之。
吕夷简深深的看了阎文应一眼,道:“他人不知道阎都知和老夫相交,难道阎都知认为以长沙王天纵之资,会看不出一点端倪来吗?小娘娘一朝,长沙王定然得大用,老夫不用说了,阎都知难道认为自己可以走的了吗?”
顿了顿,吕夷简接着说道:“退一步说,长沙王真的发现不到什么。不是老夫逼迫,实在是老夫去了这官身,阎都知挂靠在老夫那里的汴梁城内地产业,却是怎么也庇护不得。”
虽然说太监没有了那玩意后,对于钱财看得特别重,但阎文应还是有些牙齿打架的说道:“话虽如此,但吕公,那可是小娘娘啊!位居太后啊!一旦被人发现,诛九族也!”
吕夷简冷笑道:“难道郭皇后一事被发现后,好得那里去吗?诛九族不好说,株连三族还是没有问题的!横竖都是个死,不干的都干了,难道阎都知愿意放下这身荣华富贵,老夫就算了!老夫大不了过上二三载,再被官家起用罢了!想来阎都知也相信,长沙王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长沙王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这话也就是骗一骗三岁小孩罢了!
不得不说,太监狠起来,比起其他人还要狠辣。阎文应目露凶光的说道:“小娘娘虽然要除,但这次却有人接应,此人为许琛亘等小贼,居然除一个也是除,他们也要除了!”
吕夷简皱皱眉头,苦恼道:“你这话说的轻松,小娘娘一个暴毙已经够叫人怀疑了,如果连许琛亘等几个宦官都拉扯上,官家岂有可能不怀疑的呢?如果有那个不怕死的家伙,把郭皇后的事情都捅出来,官家两厢一琢磨,怕会琢磨出什么不好的东西来啊!”
阎文应走了几步,走到桌子上想斟茶,不想里面没有茶水。气得阎文应重重的一放那茶壶,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吓了吕夷简一大跳,心脏乒乒乓乓的急促乱跳。登时气急败坏的压低声音呵斥道:“你怕别人发现不了吗?”
阎文应却对此毫无理会,咬牙切齿道:“索姓一不做二不休,先毒杀了小娘娘,再把祸引到许琛亘等人身上,说他们受了白莲教妖人蛊惑!并在大内中放火,让班直将他们乱刀斩杀,来个死无对证!”
吕夷简拍了拍胸口,走上去,看了那茶壶一眼,道:“你想计策归想计策,可是想吓死老夫不成?”
顿了顿,吕夷简道:“这事情怕是有一点不大好。”
“官家发现不了!朝中大夫有吕公你压着,谁有如此胆量敢上疏?”阎文应已经有些精神失常了,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从之前忐忑不安,忽然变成了现在的不顾一切地凶狠。
吕夷简摇了摇头,道:“在这事情上,老夫反而最不担心官家和朝中百官。朝中百官当中,还有胆子上疏的不就是开封府的范(仲淹)希文罢了!只要事情发生,老夫便以开封府侦查不力,竟然让白莲妖人混入皇宫,一脚踢到其他角落那里,这个时候他说什么,官家都会认为他不过是在掩饰他办事不力。”
顿了顿,吕夷简露出一抹苦笑,脸色蓦然变得凝重起来,道:“这计策虽然好,却定然瞒不过一个人。”
阎文应怔了怔,有些从狂暴状态中清醒过来的迹象。“吕公你……你是说长沙王?”
吕夷简吐了一口浊气,有些沉重的微微颌首。“没有错啊!许琛亘听闻和长沙王有些联系,长沙王定然知道其姓情,怎么可能忽然间就和白莲妖人浑在一起呢?而且你莫道小娘娘要拿出遗懿旨的事情长沙王一点也不知道,只要联想一下,不难想出什么来。”
阎文应有些踌躇,蓦然间眼睛一亮,道:“怕什么!小娘娘暴毙,难道长沙王还能够不丁忧吗?在皇陵那里荒山野岭……嘎嘎!”
那诡异的笑声,虽然明知道对方是自己盟友,吕夷简还是禁不住打心底的有些发怵。这些死太监,真的不能够随意得罪,真心恶毒啊!
既然确定下大方向,两人开始琢磨怎么完善细节了,比如是白莲教的信物,引火用的火石、硫磺、硝石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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