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赵禳进入草地,倾谈的士子都立刻顿住声音,坐着的士子也立马站起来。所有人都热情的朝赵禳打着招呼,赵禳虽然没有记住所有人的名字,但言谈风趣而不失亲热,叫不少人都心中生出亲近之情。
“祭酒,是不是该上台论说?”孙朋远走上前,压低声音道。
赵禳点点头,道:“麻烦你们了!”
“这是学生等的本分!”孙朋远微微欠身,以示谦虚。
在草地,临近龙灵川的位置,已经用木板搭建好一个临时高台。
士子们见到赵禳走上高台,都慢慢静下声音,不用吩咐,已经很自然的聚集在高台下。
赵禳整理一下衣服,走上高台。高台上的赵禳,没有鲜艳的服色,喜欢简朴的赵禳,只是穿了一件灰黑色的猎衣,腰间缠着汉白绢腰带,腰带上挂着古朴的角质圆环,一双千层白底黑官靴。
上了高台上,并没有着急说话,赵禳先是环顾了一圈,这才开口说道:“很高兴可以见到诸君,你们都是本王的学生!不过本王知道,你们心中对本王都有怨言!为什么国子书院出身后,我们要到岭南当胥吏呢?在这个穷山恶水的地方生活呢?”
听到这样这么说,表面和谐的气氛立刻变得有些诡异。他们不知道是该承认好,还是掩饰过去好了。事实上国子书院到现在,已经有一千人左右毕业,但只有三成不到的学员,选择学院的安排,成为一名胥吏。
皆因安排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广南西路。除了没有办法外,谁愿意来这里呢?
要说他们对赵禳没有几分怨言,那上不可能的。毕竟他们原本认为会在汴梁那里当吏员,再不济在中原河北这些州县里面当吏员,谁会想到,堂堂亲王办下的学院居然会落魄到这个地步的?
“你们不要感觉委屈,不要感觉有怨气!不要问本王能够为你们做什么,而是问你们为了这个国家,我们的大宋,做了什么!孔子曰:‘所求于迩,故不劳而得也!’这话的意思诸君也明白了!这个世界,是没有什么可以不劳而获的!想要获得,必须有所付出,你付出多少,才可以获得多少!”
“本王问你们,付出了什么?又为大宋做了什么?得到胥吏的位置,难道觉得亏了啊?本王也知道你们俸禄很低,最低的只有七文钱一天!一个月不过是二百一十文,这钱如果在汴梁,只是够买三斗来米,养活一个人也不够!但这就是你们大肆收受贿赂的缘由吗?本王在国子书院中说过,凡事要有底线!一个没有底线的人,他存在于世间只是成为一个祸害!现在你们还有底线吗?”
不少人在赵禳的话中,惭愧的低下头。赵禳说的对,他们的确怨天尤人了。
在赵禳一声声雷霆霹雳下,没有人能够扛得住。
“你们在国子书院中学到的,难道就这样荒废了吗?人生于世上,难道就没有一点追求吗?你们都希望为吏一方后,得到的是恶评吗?在你们走的时候,百姓点着鞭炮,宛如过年一般高兴吗?你们就想一直待着胥吏这个位置上吗?往曰可以说没有人会赏识你们,现在呢?”
“王爷!学生知错了!”一名士子咬了咬牙,勇敢的站出来。
“王爷!学生都知错了!”一名又一名士子站出来。
“本王相信你们!”赵禳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
先以雷霆,再以恩惠。所有的国子书院出身的胥吏,都已经被赵禳归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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