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冯伸己接着说道:“而张贴榜文无疑就是最好的选择了,虽然没有效果,但可以作为铺垫,其次也不会激起太大的民愤。”
说到这里,冯伸己苦笑道:“其实王爷,百姓未必不知道这些贪官污吏的所作所为,但有的时候,却是无奈的!”
赵禳诧异道:“怎么无奈的呢?”
冯伸己脸上露出踌躇的神色,过了半响,这才咬牙说道:“这是下官听闻过的一件广南西路的事情,王爷就当是故事听听吧!”
赵禳深深的看了冯伸己一眼,微微颌首。
冯伸己走到栏杆上,深呼吸一口气,说道:“这是一件发生在偏远小县的事情,那里有一个有名的贪吏,担任当地的户案主事,不过因为很得知县的信任,故而又名小知县。当地百姓都说,蚊子都可以给这名贪吏挂出三分肉来。树皮都可以榨出三钱油。”
“而这名贪吏之所以能够当吏员,皆因他花费了上千贯钱,故而他自然要从百姓那里找会这一笔钱,甚至要大大的赚上一笔。当地百姓不堪重负,有一名年轻人冒死收集了这名贪吏的罪证,经历了重重艰苦后,只身一人来到汴梁城!”
“好壮士!”赵禳禁不住赞道。甭说古代了,就算现代一个人出行都不是百分百安全的事情,更别说宋代官府的力量基本上在县城一带,野外上的剪径山贼都不知道有多少。
冯伸己却苦笑一声,道:“事情……罢了!王爷听下官说下去吧!”
赵禳问道:“可是朝中有人不分是非黑白?”
冯伸己摇了摇头,道:“那年轻人到了汴梁后,立刻就状告成功,那名官员因为识人不明、贪污受贿而被贬谪,那胥吏也被下令贬谪到琼州去。但王爷你没有想到的是,当地百姓却是全城出动,挽留这名官员和胥吏!要留下他们的靴子!”
留下靴子,这可是青天大老爷的级别。
赵禳惊讶道:“怎么会这样的?”
冯伸己长长叹了一口气,艰难的说道:“因为新来的知县又把户案主事卖了,而且新官上任自然少不了各种各样的礼物送上去,这可比已经有过一次这样的前知县要糟糕多了!”
赵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冯伸己满怀惆怅的说道:“年轻人也怕了,背井离乡。”
“是那里的?”赵禳恨恨的一咬牙,看着冯伸己说道。
冯伸己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只是听说的,也许夸张之处不少!”
冯伸己虽然这样说,赵禳却明白冯伸己的意思,这样的事情广南西路到处都是,只是或多或少而已!
只是仔细一想,赵禳却有些明白。来得广南西路的官员,要么是被贬谪的,要么就是背后没有靠山的。前者难免自暴自弃,后者要么本着捞一笔养老,要么本着捞一笔上敬上官,好调到一个好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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