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高傲、倔强、执拗,以及硬木一般坚实的力度灌进了每一个凯尔特人的骨髓。
从50年代开始,他对篮球的理解就先于所有人:
挑选有求胜欲望的球员;像拼图和下棋一样配置队伍;让队伍——不仅在场上,而且在生活中——成为一个牢不可破的整体;防守、速度、技巧和智慧至上;无私。
于是,有整整40年的时间,凯尔特人队在绿色的波士顿花园跳着节奏鲜明、质朴坚韧而又高贵的集体舞。
他是一个优秀的教练。长虹经天般优美的投射弧线。寒带森林一般密集坚硬的防守体系。哲学家般精密的思索。预言家般睿智的判断。浑然一体仿佛骑阵般迅速又紧密的团队阵型。等式推论一样严格执行的战术配合。以及更衣室里那姓格各异,却又严丝合缝的十二个人。都是他的弟子。
他不是一个好人。他也曾经在波士顿花园的地板上做过手脚,让对方队员运球失误;他也曾经调整更衣室的空调,让湖人队集体苦不堪言;他对裁判进行恐吓、辱骂、抗议,并且在情势紧张时亲自上阵,不管自己是四十壮年还是年过花甲,不管自己是菜鸟教练还是功成名就,不管自己只有175公分高而对面是多可怕的一条巨汉,他总是不惮和对方吵、打、骂、扯。即使是打架,他也从来不会认输。范甘迪似的劝驾?在他的字典里没这回事。
犹太人的精明,俄罗斯移民式的冲动,1943年入伍1946年退伍的军旅生涯——如果他去了二战战场,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这一切熔铸了红衣主教的灵魂。一个不择手段的实利主义者,一个老年愤青,一个曹艹,一个刘邦,一个你无法形容的怪家伙。
而现在,即使他没有在凯尔特人中担当任何一个职务,他对凯尔特人的影响力也是巨大的。
直到2006年的春天,当大屏幕电视、全世界转播、爆米花、吉祥物和拉拉队充斥NBA赛场的时候,凯尔特人队依然保持着一项古老而又庄严的传统——他们没有跳大腿舞的女郎组成的拉拉队。为什么?
因为,红衣主教说,“想要拉拉队女郎?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迈过去!”这就是他的影响力。
这是一个凯尔特人队凋零的年代,公牛队、NIKE和ADIDAS的球鞋、可口可乐、乔丹飞翔的影子、NBA华丽的剪辑、街舞海报、黑人说唱乐:这一切流行于整个世界。而NBA已经不复往昔的灰暗与沉肃,这个联盟越来越像一个大的娱乐机构。球馆仿佛梦剧场,你买票,进场,然后你极尽声色之娱。
而那时,红衣主教在16面冠军旗帜下,看着那些技术不成熟的孩子们玩弄花式动作,上演飞天扣篮。没有啦啦队,没有什么购买其他东西的地方,在波士顿凯尔特人队的比赛曰,这里只剩下篮球。整个场馆灰色严肃,是一个让人肃然起敬的球馆。
而凯尔特人队球迷依旧是那群让所有人都胆寒的球迷,什么垃圾话都干喷出来,不停的辱骂着76人的球员。而红衣教主正在享受这种欢乐。
76人的很多球员都受到了影响。毕竟很多球员都没有在季后赛中来过这里,不知道这里的厉害,一开始就懵了。再加上凯尔特人的不懈努力,一直到第三节完,76人一直都是处在落后的位置上。
今天76人球员球风都很不顺,卢克也一样。主要还是PP变了。现在的PP开始认真防守了,他的脚步移动又快又碎,而且出手还很快,这让卢克有些不适应。但是现在,是时候展现自己的实力了。“喂,阿伦。”卢克说道。
“什么事?”
“等下把球传给我吧!我来打!”卢克说道。
“你想打?没问题!”
回到场上,第四节比赛开始。76人对阵凯尔特人,10分分差。
卢克决定发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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