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登眉毛跳了跳,还是试图着对汤米露出温暖的微笑:“OK。”
短暂的交流后,两人陷入沉默,或许是布莱登想让汤米明白自己的心思,不自觉地踩了踩脚下的沙滩,还是主动开口说道:“哦SIHT,汤米,我那时根本不知道再也没有机会能见到你们!”
“你知道的!”汤米桀骜不驯地把手插进裤腰带里,耸耸肩,语气中全是压抑十几年的不满:“你知道内情的,而你选择了老头和女孩!”
“那可不是随便某个女孩……”布莱登望着汤米,犹豫着踏出步子,让自己离兄弟更近一点:“我娶了她,她是我的妻子!”
随后,布莱登掏出钱包,把自己和妻子女儿的照片拿给汤米看:“你看看,这是黛丝,这是艾蜜莉和萝丝,她们是你的侄女,汤米。”
可汤米根本没兴趣看那张充满家庭欢乐与和睦的全家福,那十四年被迫离开家,与母亲饱受颠簸流离之苦的他眼眸中满是憎恨:“我不认识她们!”
“我知道你不认识,你当然不认识。”布莱登无奈地说道,渴望得到汤米原谅的他有些低三下四的乞求。
“那我为什么要看不认识人的照片?”汤米脸上是玩味的笑,却把头偏向一边,不肯看这张十四年不见的脸。
“因为她们是我的家人啊!”布莱登很是沮丧地说道,仿佛他没有预料到弟弟对自己如此地排斥。
转过头,有若从来都不认识布莱登的汤米脸上浮现出痛苦与委屈交织的表情:“那你又是谁?”
海浪声一波一波地袭来,布莱登沉默着,只是望着责问自己的汤米,无话可说。
低下头,布莱登满怀着负罪感,轻轻摇了摇头,试图打破兄弟间的坚冰:“我是谁?我是你兄弟啊!”
“你在部队里呆过?”汤米忽然说出这种意外的话。
“没有,我没在部队里呆过,怎么了?”布莱登疑惑不解地问道。
“那你就不是我兄弟,我的兄弟都在部队里!”汤米眉角直跳,扔下硬邦邦的话,转头就走。
“天啊,汤米汤米!”布莱登终于有些压抑不住了,转过头对执意要走的汤米叫道:“我当时才十六岁,我他妈知道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知道什么,你怎么不去问你女朋友?”汤米连头都没回,只是停住了脚步,而摊开双手站在身后的布莱登更是无言以对。
“她是我的妻子,汤米!”布莱登面对这冥顽不灵油盐不进的汤米,有些出离愤怒了,但强压住火气的他追上汤米问道:“我和黛丝在一起,就再也不能见到你们了?电话也不打一个,什么都没有?”
赶到汤米前面,布莱登无可奈何地说道:“COMEON,我真的不明白了。所以你不原谅我,但原谅了老爸?”
说话间,布莱登的眉宇间满是心痛,连话语都有些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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