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晚上请的话,不但没有少喝的借口,喝完还可以有别的活动,这么一来,分寸不好把握,说不定就冒昧了。
“咦,你这家伙长进得挺快啊,”陈太忠觉得这话有道理,很有道理,“好吧,我现在就去,嗯……你联系老古吧,我还有点儿事。”
不过,他等了半天,也不见段卫华回来,说不得只能悻悻地离开了。
杨新刚的手段,还真的不错,酒桌上妙语连珠,却又对杜书记表示出了足够的尊敬,分寸拿捏得极为老道。
甚至连古昕听得都有点咋舌,捡个机会偷偷地跟陈太忠嘀咕一声,“新刚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了?我记得他以前没这两下子啊。”
“人家这叫厚积薄发,”陈太忠轻笑一声,悄悄地回了这么一句,杨新刚也郁闷这么些年了,好容易当了一个小小的一把手,有点超常发挥,应该可以理解的吧?
不过,杜书记可不这么认为,他跟组织部裘部长关系不错,隐约知道,杨新刚是靠着老婆才上位的,而睡了他老婆的,就是这位新扎的副处。
似此情况,杜书记的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不屑?
不过他也知道,陈太忠势大,以前在招商办做科长的时候,手下就已经是藏龙卧虎了,现在又混上了副处,前程实在不可限量。
所以,不屑归不屑,杜书记听说陈太忠要来一起吃饭,心里却是没有什么抵触情绪,杨新刚你把自己的老婆送出去,那是你自己无耻,而陈副主任是男人,而且还很年轻,偶有把持不住,那也是能理解的不是?
可是,在酒桌上坐了一阵之后,他隐约觉得,事情或者未必像传言说的一般,这两位也是搭过班子的,看起来相互之间也是很亲热,没有丝毫的芥蒂。
这纯粹是杜书记的一种直觉,听起来,“直觉”这个词很唯心,但是,而在官场混,这种直觉真的很重要,夸张一点说,是可以归到“政治敏感度”里面的,他一向认为,自己不缺这个。
一旦抛去了偏见,杜书记的思维,就越发地敏锐起来了,于是,他很惊讶地发现了一个事实:陈太忠、古昕和杨新刚,都是从开发区出来的。
这也是很正常的,搭过班子的人,关系处得好一点是应该的,所以才能坐在一起喝酒,庆祝杨新刚履新。
然而,让杜书记惊讶的是,在猛然间他想到了三人的一个共同点:这三位一年前全缩在一个小小的街道上,而眼下,陈太忠是天南最年轻的副处,古昕也越级升为了分局局长。
至于杨新刚——一年前还是一个小小的司法助理员呢,现在连跳两级,成为了义井街道办的主任。
换句话说,就是在这一年里,这三位全部都是跳着进步的,进步之大,真的是令人咋舌啊。
当然,官场里面,说不清楚的东西太多,有些偶然的跳级也不算意外,可是一个两个不算例外,三个同时这样进步,那就绝对不是意外了——肯定是有其必然姓的。
杜书记很是为自己这个发现而震撼,一时间也无暇多想,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一定要挤进这个圈子里去!
谁不想跳着进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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