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陈太忠听得翻一翻眼皮,或许真是如此吧,可是想着别人不能出尔反尔,自己就能,他心里还是很不情愿,“这样吧,要是最后还是让阿尔卡特控股,那我不传最后一次话。”
你就是一个没有立场的中间人,哪里有这么多说法?井部长听得心里颇有点不以为然,可是小陈是黄总的忘年交,他倒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微微一笑,侧头去看黄汉祥。
黄汉祥听得微微一皱眉,心说你这家伙也太个姓了吧?不过沉吟一下,到最后还是展颜一笑,“行,我答应你,真到那一步的话,就该签协议了,也不需要你了……哈哈。”
陈太忠微微一笑,没再说话,井部长却是听得暗暗吃惊:黄总对他这个小老乡,也太好了一点吧?这种冒犯都不计较……吃完饭之后,大家又坐着聊一阵,张馨早知道黄汉祥的习惯了,收拾好碗筷之后,就将啤酒端了上来。
井部长伸手要去拿啤酒,黄汉祥指一指他身边的小美女,微微一笑,“得了,打着我的名义走私去吧,咱们要聊,有的是时候。”
“汉祥叔就是体贴人,”井部长也不见外,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居然就那么走了——他带人来除了表示亲近,倒也有这层意思,但是更多时候还是想让大家多个选择。
这选择或者是对他的,或者是对黄汉祥的,像眼下就是了,没准黄总跟小陈有体己话说呢,我这么走了,也是很顺其自然的。
遗憾的是,他想错了,黄汉祥跟陈太忠还真没什么话说,倒是陈某人有点忍不住,先行发话了,“黄二伯,您为什么从广州飞呢?”
这个问题,他问了马小雅,马主播笑而不答,只说麻烦你帮着问一下黄汉祥吧,我们都是瞎猜的,人家自己才最清楚。
“谁托你问的?”果不其然,黄汉祥听到这个问题,就是一愣,显然此事大有蹊跷,不过旋即就是一笑,“那边六月的军演不错,我顺便过去看几个朋友。”
六月份的军演?陈太忠听得又是一皱眉,他还真听不出来这里面的名堂,不过,陈某人的脑瓜真的不是盖的,分析了几种可能之后,终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合着东南的事儿,就到此为止了,您不是专门去看黄大伯的。”
东南的案子,牵连实在太广了,而那邢昶据说还是途经广州跑的,如此一来,人心惶惶是很正常的——谁知道这案子最后要发展到什么地步呢?
任何事都要有个行止,过犹不及,黄汉祥出现在广州,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了,做远洋运输的黄某人不但要出去转一转了,而且不是从燕京走的,是从广州走的!
这件事有两个可能的味道,一个就是黄老晦涩地表态了:军演不错,适可而止吧,这帮孩子们还是能打的,目的达到就行了,不要搞无限制的扩大化。
再有的可能就是,黄老已经跟上面沟通好了,为了帮助稳定一下人心,特地安排自己的二儿子从广州路过一下,肯琢磨的人,自然品得出里面的味道:黄某人出面背书了,你们不会有事,别整天瞎琢磨地东想西想的。
这两种可能都是存在的,而陈太忠的猜测更倾向于——其实这两种可能综合到一起了,黄家一边表示适度的不满,一边帮着稳定情绪。
所以他认为,自己想明白了,黄汉祥去看黄家老大,只是一个幌子,要不然马小雅都会知道此事不对头呢?世界上明眼人实在太多了,而马小雅圈子里的,个顶个都是专在这种事情上琢磨的主儿。
“你这才是胡说,我就是专门看我哥去的,只不过顺便路过广州,”黄汉祥听得就笑,紧接着就愣了一愣,最后叹一口气,一副意兴索然的样子。
“哼,老话说得好,事实胜于雄辩,有些东西光说是没有用的,嘿……也只有做出来给人看,才能更有说服力。”
他这话说得很明白了,但是对陈太忠判明究竟是那两种可能中的哪一种,并无实质姓帮助——因为这话两者都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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