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裸官就不能有忠诚?”许绍辉很不满意地看他一眼,接着又无奈地叹口气,“不过这年头坚定地信仰[***]的干部……确实不多了。”
“坚定信仰的干部,基本都[***]了,”陈太忠不满意地哼一声,这可不是简单的风凉话,他是想起了市委党校的那帮老干部,至于说像那书记一样,对党还抱有强烈信心的老干部……那就不知道有几个了。
“不要怪话那么多,”许绍辉笑一笑,然后沉吟着发话,“不过你这个建议,我还是愿意支持的……真正意义上的裸官,确实不合适当一把手。”
这就是陈太忠来找许书记的本意,以项富强为例,他仔细地分析了一下,才发现真正的裸官和太多的吃相难看,更容易发生在国企里,行局里的边缘单位是其次,政斧和党委的核心机构,倒是没有那么赤裸。
国企和行局的一把手,跟党委和政斧的一把手不尽相同,大多数情况下,一把手就是拍板的,更有“一支笔”之类的说法,这不是财政一支笔,而是行政人事一把抓。
这样的位置,权力基本就不存在制衡,也容易丧失监督,再摆一个裸官上去,出问题太正常了,说得极端一点——不出问题才是不正常。
至于说党委和政斧的一把手,那盯着的人就太多了,裸官的可能姓不大,真的裸的话,一般人也不可能知道。
所以陈太忠提出的裸官不能当一把手的建议,主要是针对国企和行局去的,政斧和党委的人也不能说什么。
但是许绍辉不认为,这个建议会这么好通过,“这个事情,你应该先跟邓健东谈一谈,目前找我……还没有这个必要吧?”
“我是想先拿下项富强,再以这个事情为由头,来跟组织部建议一下,”陈太忠笑着回答,“没有这个环节,就成了拍脑门的想法,所以我……需要您的支持。”
许绍辉听到这话,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他,好半天才出声发问,“你跟项富强有仇?”
“没有,我以前就没接触过他,”陈太忠摇摇头。
“以你的说法,今天他也很支持文明办的工作?”许书记继续发问。
“不算支持,他一直试图蒙混过关,”陈太忠又摇一摇头,“发现混不过去了,倒是没有抵赖,装聋作哑的,我的人看他这行为不顺眼。”
“你是纯粹的就事论事,”许绍辉点点头,他又沉吟一阵才发问,“确定他有问题?”
“他要没问题,倒奇怪了,”陈太忠冷哼一声,“主要是看查起来的阻力大不大。”
“这又有点武断了,”许绍辉抬手冲他指一指,不过也没有反驳的意思,“这样吧,我给你提个建议,等项富强承认了那两张绿卡,你直接跟他商量,要他引咎辞职,他要不答应,你再来找我,做事最好不要搞得血淋淋的。”
许书记有他自己的想法,这不动则已,一动就是雷霆手段的话,也有点不给人活路的嫌疑——项富强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身后肯定有人帮扶,引出来大家伙的话,又是一场恶斗了。
他不怕跟人斗,但是……何必呢?对方识相的话,就给其一条活路,至于说此人已经贪了多少违纪多少,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要下了——这是许绍辉的大局感。
可是陈太忠不肯答应,“我这次来找您,就是要把文明办的刀亮出来,各种私下的交换太多了,搞得文明办至今为止,都没有多少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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