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能知道呢?”陈区长眉头紧皱着发问。
“他提名,总要吹风的嘛,”隋书记白他一眼,这天底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所以我就知道了……当然,这消息未必可靠。”
“那谁来接葛宝玲的位子?”陈区长依旧眉头紧皱——尼玛,你千万别连这个也知道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隋书记笑着摇摇头,又看他一眼,“不过太忠……你不该不知道。”
“我知道个什么啊,”陈太忠苦笑一声,“要搁给我说,绝对不欢迎空降干部,他们根本啥都不懂……其实孟志新就不错。”
反对空降干部……似乎是有所指吧?隋彪淡淡地看他一眼,默默地将这话记到了心里,这大致也是吹风,看来这个孟志新很得陈太忠赏识,下一步计委的权力,大约要逐步地回归了,至于说那货会出任副区长,这个玩笑是不是有点大?
当天下午五点,墨经理给陈区长打来了电话,说是检测已经完毕,初开始线缆破皮处确实有点问题,但那破皮似乎是人为的,大概是有学生来房顶捣乱来着。
问题不难处理,加一个屏蔽的热缩套管即可,十来分钟就搞定了,测试结果也正常了,但是学校有一些学生家长和老师围住移动的人员,还是要求他们迁移基站——因为他们觉得,这个潜在的危险姓非常大。
“仅仅是简单的外皮破损,还是人为的,移动公司每天不知道遇到多少这种小问题,要不是您打招呼,他们都不让我们修,可见是有意找事,”墨经理气呼呼地发话,“现在修好了,还不让我们走……陈区长您能过来帮开导一下吗?”
“让我去我就去,到底谁是领导?”陈太忠听得叫个火大,他并不排斥莅临现场解决纠纷,很多时候也是这么做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别人能将他呼来喝去。
所以他也就懒得再照顾北崇人的面子,“你跟一中的校长说,你俩来我住的地方,十分钟之内不能到的话,他的校长不要干了,我现在开始计时。”
九分十几秒的时候,陈区长的门铃响了,王媛媛去开了门,进门的正是那对冤家,陈区长见状心里冷哼一声,说对有些人,还就是简单粗暴的工作方式才管用。
进来的这二位见到年轻的区长低头把玩着手机,也是心里微微一寒,不过墨经理心里多少要踏实点,于是笑着发问,“陈区长,我们来得还算及时吧?”
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陈太忠冷冷地白他一眼,又哼一声,“坐。”
屋檐下有好几张椅子,都是面对着小院,两人战战兢兢地坐下,只听得区长发问,“检测完了?结果如何?”
“一开始有点小毛病……”墨经理少不得又重复一遍说过的话,然后看一眼高校长,“一切都正常了,也不知道一中为啥拦着我们不让走。”
“墨经理,我不在场吧?”高校长肯定不能容忍别人诋毁自己,哪怕这是小儿一般的辩解,“是部分学生家长和老师,有这样的担心。”
说到这里,他又侧过头来看区长,“陈区长,检测是过关了,但是大家心里还是有抵触……这不是不相信科学,实在是关系到孩子们的成长,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
你要是连科学都不讲,那真是没辙了,陈区长听得有点无语,不过他也不能否认,姓高的说的这种心理,在群众中是客观存在的。
“你们这个基站要搬迁的话,得花多少钱?”陈太忠侧头问墨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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