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再哭下去,天都要黑了。”赵禹拍拍周芷若的肩膀,将她推到张三丰身边,摆摆手道:“记住我的吩咐,你的父母都不在了,须得机灵些,才能活得好。”
周芷若强收住哭声,用力点点头,然后便被神色尴尬的张三丰领着往西去,频频回头,直到翻过缓坡,才看不见了。
张无忌望着太师父消失的方向,又看了恐怖的赵禹一眼,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常遇春皱眉道:“张兄弟,你多大了?”
“十二岁。”张无忌哽咽道。
“你多大了,赵兄弟?”常遇春又问道。
赵禹撇撇嘴,指指张无忌,道:“比他小一岁。”
“真的啊?”常遇春原本打算将两个年岁相仿的少年比较一下,劝张无忌收声,他看赵禹应有十三四岁的模样,却未想到竟比看着瘦弱的张无忌还要小。他尴尬的笑笑,然后才转头对张无忌道:“十二岁可不是个小年纪了,你再这般哭哭啼啼,我可要用拳头教训你了!”
张无忌道:“我是舍不得太师父才哭,别人打我,才不会怕。你即管打我,今日打我一拳,往后我便打你十拳还回来!”
常遇春还未答话,赵禹却笑起来道:“呵,你这小子还真敢想。我若打你一拳,你就死了,还想着以后还回来?”
面对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少年,张无忌惧怕无比,闻言后登时收住哭声,只是身体还在一抽一抽,望去煞是可怜。
过不片刻,常遇春又租一船,三人便顺汉水南下。常遇春有伤在身,精神难免萎靡,只是看见赵禹除了几处裹着的外伤,竟看不出身受内伤的迹象。可是他明明看到赵禹后背被番僧拍了一掌,对掌时又呕出一口血,应是内伤极重的样子。心下好奇,他便问了起来。
这个问题,赵禹也不甚明白,只答道应是他所练武功心法奇异的原因吧。
探问旁人武功,是江湖大忌,常遇春也不再多言,寻个角落去休息。
闲下来后,赵禹喜孜孜摸出囊中那本“三丰子言”,却看见张无忌眼珠子正直勾勾望着自己,他眉头一挑,说道:“你就盼着你家太师父不要太吝啬给我粗鄙招式,要不然,哼哼……”
张无忌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赵禹。
赵禹到船尾,寻个安静处,翻阅起这本册子。只是通读一遍,却并未发现什么武功招数记载,也不像正经的内功心法,心中便有些恼意,暗道莫非这老道士在戏耍自己?
过得片刻,他又捡起丢到一边的册子,这一次认真琢磨起来:一阴一阳之谓道,修道者修此阴阳之道也,一阴一阳一性一命而已矣……
赵禹一心以为张三丰送给他的是什么武功秘籍,却是想岔了。不过张三丰却并未虚言,这一本“三丰子言”的确记载了他修行的一些心得。除了武林宗师的身份,张三丰本身还是一个道士,他送给赵禹这本心得,更类似于修道的一些感悟。原来他对赵禹虽然欣赏,但对其性格评价却还有保留,留下这本《三丰子言》,是希望赵禹能够从其中领悟到道家“无为清净”的境界,磨去性格中太过尖锐的执念,也算用心良苦。
不过,张三丰这一次却失算了。他本不知赵禹熟读《万寿道藏》诸多道书,又得了绝世奇才黄裳的笔记,若能清静无为,早就无为了。因此他这一番心意,却是表错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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