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历史告诉我的!”这话,曹植自不可能说出口,只在心中说说。表面上却是说道:“本公子派人打探你的那位故交消息,不想却是查到你,随后发现你就在叔父的麾下,于是就来找你了。”
夏侯兰听着,惊讶道:“四公子,你找到子龙?”
曹植含笑点了点头,随后由衷地赞道:“你的这位好友真的不简单,袁本初十余万大军围攻易京,他竟然能单枪匹马杀出重围,扬长而去。只怕温侯在那里,也未必能做得比他更好!”
听到曹植的话,夏侯兰惊愕在场,继而喃喃念道:“子龙,想不到你的武艺竟然已经到了如斯地步,而我……”说到这里,夏侯兰自嘲一笑,摇头轻声道:“怪不得当年师傅不愿收我入门墙了。”
夏侯兰那落寞的低语,悉数听在曹植的耳中,停了一下步,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行军打仗,武艺虽然重要,但是兵法韬略则更加重要。淮阴侯也是武艺平平,但他却能打败楚霸王,靠的就是天下绝顶的兵法。”
闻得曹植之言,夏侯兰若有所悟。这时,二人都已经出了军营,夏侯兰这才抬起头,问道:“四公子,我们现在就去找子龙?”
曹植点头道:“然也。”随后,二人也不再多言,到得城门口处,司马孚已经牵着三匹空马在等候。三人旋即上马,继而望西南而去。
出发之后,曹植也有点庆幸,历史被他改变。刘备此时在两淮和汝南等地,他即便兵败,也很难穿越曹军的地盘,到河北投靠袁绍。这便使得,赵云若是要投刘备,就必须经过曹军的地方。如此,就给了曹植出手的机会,毕竟曹植也不知道赵云会不会如历史上一般,直接到邺城投效刘备的。
上路之后,司马孚却是有些奇怪曹植怎会带上一个不相干的人。仿佛看出了司马孚脸上的疑惑,曹植轻笑道:“叔达,他是赵子龙的同乡故友,夏侯兰字仲格。”随后反手指了指司马孚,介绍道:“这位是河内司马孚,字叔达。”
河内司马家的名声,天下皆闻。夏侯兰没想到,曹植身边这么一个看似随从的人,竟然会是司马家的名士。脸上闪过恭敬之色,拱手道:“夏侯兰见过司马先生。”
司马孚知道夏侯兰的身份之后,已经明白曹植的用意了。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继而转过头问曹植道:“四公子,你怎么能确定这赵云的行踪?”这疑惑,却是从曹植离开一直缭绕在他心头,现在总算有机会问了。
曹植笑了笑,说道:“其实本公子也不完全清楚,只能靠猜。”
“猜?”司马孚皱了皱眉道:“怎么孚就猜不着。”
曹植见到,哈哈一笑道:“叔达只盯着河北的探子发回来的消息,自不会想去猜了。不然的话,叔达要猜也很容易猜得着。”
司马孚闻言,当即低头沉吟了好一会,继而一拍脑袋道:“原来如此,唉……”
曹植见着,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一边的夏侯兰却是听得如堕云里,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四公子,你们是怎么猜出来的。”
曹植却是知道,夏侯兰和赵云相交不浅,此时自然乐于跟他拉关系了。微笑道:“其实要猜一点也不难,只要想象一下子龙的处境,也就很容易猜测到他的行踪了。”
“子龙的处境?”夏侯兰闻言,却是在皱眉自语。
见到夏侯兰不明,曹植干脆直白地解释道:“子龙单人匹马杀出十余万大军的重围,虽说不一定会引起袁本初的注意,但其一定会小心谨慎,不轻易显露行踪。毕竟,河北是袁本初的地方,他这个公孙败将一旦被捉住,麻烦绝对不少。这等情况下,子龙只能选择人迹罕至的山间而行。但是,子龙也是人,毕竟要吃喝,山间没有人烟,他急切间从易京出来,怕是什么工具也没有。野果怕是难以充饥,如此一来,他只能向一些山贼匪类下手了!”说到这里,曹植露出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