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轻笑道:“不是与二公子的身体有关,恐怕是二公子此时已经沦为阶下囚!”
“什么!”田豫再次语出惊人,鲜于辅吓得整个人都坐不稳了。长身而起道:“国让,你说二公子沦为阶下囚?怎么可能?”
田豫轻轻摆手道:“没什么不可能的。冀州早有消息传来,曹孟德派了三路骑兵入冀州骚扰捣乱。”
说到这里,鲜于辅接上道:“对啊,但闹得最凶的还是温侯,盛名之下果无虚士!”边说鲜于辅还边摇头感叹。
田豫嘴角轻轻一翘道:“就是温侯名气太盛,让河北上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而忽略了另外两支曹军。”
“另外两支曹军?”听到田豫如此明显的提点,鲜于辅若有所思,沉吟了许久惊讶道:“国让以为,捉住二公子的是这两支曹军?”
田豫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道:“然也!能被曹孟德派来河北的,岂会是庸手。当初一个名不经传的张文远,已经让黎阳那边手忙脚乱。张儁乂、沮公与都非泛泛之辈,能在此二人眼皮底下得手,这张文远绝不简单!”
听到这里,鲜于辅有些不解道:“张文远不是在温侯麾下吗?”
田豫瞥了鲜于辅一眼,没好气地道:“张文远原本只是一无名下将,到了曹孟德麾下就能做出如此成绩,太守难道觉得曹孟德麾下仅一个张文远不成?要知道,当初颜良、文丑入兖州,张文远只是充当副将,而主将则是徐公明!”
“徐公明!”听到这名字,鲜于辅一愣,随即失声道:“对!徐公明!早前他便攻下巨鹿郡和常山国不少城池,更将常山国治所高邑攻陷。二公子这次是去中山无极,那里离常山真定也就一、两天的路程。而另外一路曹军则在渤海郡。能劫二公子的,最大机会便是这徐公明!”
眼看鲜于辅已经明白过来,田豫点头道:“就是徐公明了,若是吾所料不差,其麾下应该尚有公孙伯圭的旧将,故而才连番相招公孙伯圭的旧部。”
鲜于辅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对于公孙瓒的旧将和旧部,他倒没有太多的恶感。其实田豫本来就是在公孙瓒手下效力的,而刘虞跟公孙瓒本也是同僚,因而鲜于辅跟不少公孙瓒的手下都认识。之前是敌人,那没有办法,但现在公孙瓒已死,刘虞大仇得报,鲜于辅自不可能恨上以前的同僚了。当然,公孙瓒的旧将会不会恨鲜于辅是另外一回事。
顿了一下,鲜于辅忽然惊讶道:“国让,他们招这么多公孙伯圭的旧部,所谋的是什么?”
听到鲜于辅此问,田豫目光一凝,轻声道:“虽然吾也不太愿意相信,然而如今种种都在说明其目的就是夺取幽州!”说到最后,田豫一字一顿地吐出。
“什么!”惊呼过后,鲜于辅苦笑连连,其实他平日不是这么一惊一乍的,然而今天的爆炸性消息实在太多,故而他才守不住心神,连番惊呼。静默了一阵,鲜于辅道:“国让,你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了。曹军入河北,每一路都仅有数千人,而公孙伯圭的旧部,士气低落,根本不会是袁军主力的对手。”
田豫摇头道:“正面相抗,自不会是对手。然而行军打仗,谋略更重要。现在他们有二公子在手,是一个优势。除此之外,掌控幽州袁军精锐的,乃焦触、张南二人。他们的才能,嘿,吾不说太守亦知。这徐晃可是击败过颜良、文丑的人,焦触张南对上,太悬了。”
鲜于辅沉吟了许久,却是仰头问道:“国让,那我们当如何?如若有国让你出手,即便不能立即击败徐公明,然而只需拖住他们,袁将军就会派兵来援,到时……”说到这里,鲜于辅脸上闪过热切的神色。
田豫见着,轻轻点头道:“不错,可以立下大功!但是这也会将曹孟德得罪个透顶。”
鲜于辅闻言,有些不解道:“国让此话何解,我等乃袁将军麾下,得罪曹孟德很正常啊。”
田豫神色不变道:“太守难道就觉得,此战袁本初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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