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这种想法是错的,那人只是身形微转,便已经卸掉劲道,正想施棍再打时,忽听刘病已笑道:“排风姐,咱们不用一见面就是打来打去的吧?”
来人正是天波府那个烧火丫头杨排风,见刘病已叫破自己的身份,也不好意思再斗,当即收起她那烧火棍笑道:“没想到我装扮成这样,候爷都能认得出来,还真是有心了!”
“什么候爷不候爷的,排风姐,我跟士瀚是兄弟,你就直接叫我病已吧!”刘病已不以为然地道。
杨排风虽然是天波府的烧火丫头,但上至太君,下至杨士瀚都没有将她当作下人看待,刘病已这样说也并不是自降身份,因为杨排风也的确当得起他的尊敬!
所以杨排风也就毫不客气地道:“既然病已这样说,那我就只有托大了!”说到这儿,对刘病已上下打量一番道,“几月不见,没想到你的功夫又长进不少,竟能轻易地避开我的突然袭击!”
“我这哪里是避开你的突然袭击,其实从你一进来我便知晓了,只是不知道是谁而已,我刚才也是故意将后背让给你,好引你出手的!”刘病已倒也不贪功,而是实话实说。
“你也不必自谦,就刚才你那反震之力,就差点弄得我的烧火棍脱手,你现在的武功早在我之上了!”杨排风也不做作,同样说的是大实话。
相互恭维的话,说几句也就够了,所以刘病已在杨排风说完后便转过话题道:“排风姐深夜到此,莫非天波府有什么大事发生?”
“如果天波府有大事发生,我现在去的应该是军营而是你这个候爷府,天波府倒是没什么大事发生,而你的泗州城估计有麻烦了!”杨排风收起她的烧火棍,一本正经地说道。
刘病已听她这样说也不禁哑然失笑,这杨排风说得还真是没错,倒是自己太欠思量了,随即问道:“看排风姐的样子,应该是专程来通知我的,却不知排风姐口中的麻烦是什么?”
杨排风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眨巴着眼睛问道:“你猜猜吧,太君一直在我们面前夸奖你,说你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人也极其聪明,见识犹为不凡,如果你猜得没错,排风姐就给你烧桌好吃的!”
杨排风的厨艺在天波府可说是首屈一指,刘病已以前在天波府的时候自然尝过她的手艺,老实说真心不错,说得刘病已都快流口水了。
虽然刘病已不太喜欢猜,但杨排风让他猜,他也就猜猜看,天波杨府向来不与江湖打交道,因此能带给自己麻烦的肯定不是来自江湖。
不是来自江湖,那自然来自朝堂,而且以自己的候爷身份,以及杨士瀚的小将军身份,有这两重身份在这儿,能给泗州城带来麻烦的那就一定是皇上了。
所以刘病已只不过把念头转一下,便知道是刘贺眼见自己在江湖坐大,要对自己手了,当即接道:“听排风姐的意思,莫非是刘贺那老儿要对我下手了?”
“你猜测得没错,就在七天前,刘贺来到天波府,要将小少爷调往前线,我也是快马加鞭,才赶到传旨人的前面!”
杨排风说到这儿,微微停顿少许,又接道,“我原本是今天下午就到泗州城,见你懒懒散散的四处游荡,便想晚上偷入候爷府,试试你的警觉姓。还好,没让我失望!”
刘病已听她这样说,不禁暗叫惭愧,对杨排风的关心也有一份感动,只是这皇帝老儿要将士瀚抽走是为什么?釜底抽薪?
除了这个解释,刘病已还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只是这军队建立前后还不到一年半的时间,各项训练工作刚刚走上正规,如果真把杨士瀚抽走,那还真是麻烦透顶。
自己虽然在天波杨府学过几天兵法,不过那只是临时抱佛脚之举,哪里及得上杨士瀚的从小耳濡目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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