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南海鳄神继续说道:“你儿子手长臂长,脑骨后凸,腰肋柔软,聪明机敏,年纪不大,又是男人,真是武学奇材。你瞧,我这后脑骨,不是跟你儿子一般么?”说着话转过身来,冲着段正淳拍了拍自己的后脑骨。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他所谓的段誉与他很像只不过是两人的一块脑骨相似而已。
便在这时,只听段誉说道:“岳老三,你武功不行,不配做我师父,你回南海万鳄岛去再练二十年,再出来跟人谈论武学吧。”
南海鳄神大怒,喝道:“凭你这小子,也配说我武功不行?”
段誉道:“我问你:‘风雷益,君子以见善则迁,有过则改’,那是什么意思?”
南海鳄神一呆,怒道:“那有什么意思?什么风啊雷啊的,胡说八道。”
段誉道:“你连这几句最浅近的话也不懂,还谈什么武学?我再问你,‘损上益下,民说无疆。自上下下,其道大光。’那又是什么意思?”
段正明、段正淳、高升泰等人听到他引用易经中的话来戏弄此人,都不禁好笑。凌牧云因为黄蓉,对于易经八卦之类的多少也有所涉猎,也知道段誉所说为何。而钟灵虽不懂他说些什么,但猜到多半是酸秀才在掉书包。
段正淳见来者只是四恶之一,武功虽然不弱,但比自己却还差了一筹,不妨拿这浑人来戏耍一番,以博皇上、皇后以及夫人一笑,当下由得儿子信口胡说,也不出言阻止。
南海鳄神一怔之间,只见各人脸上均有嘲笑之意,料想段誉说的多半不是好话,大吼一声,便要出掌相击。段正淳踏上半步,拦在他与儿子之间。南海鳄神忌惮段正淳武功高强,便强自收住了脚。
有父亲撑腰,段誉越发的来劲儿,嘲弄一笑,对南海鳄神说道:“我说的这些都是武功秘诀,其中奥妙无穷,料你也不懂。你这等井底之蛙,居然还想做我师父,岂不笑歪了天下人的嘴巴?哈哈,我拜的师父有的是玉洞神仙,有的是饱学宿儒,有的是大德高僧。你啊,再学十年,也未必能拜我为师。”
凌牧云不禁会心一笑,或许别人还以为段誉只是信口一说,拿来凑数,但他却知道段誉言语中的师父都是有所指。段誉自幼熟读诗书佛经,请教过的饱学宿儒和大德高僧自然不少,而那玉洞神仙,指的就是琅嬛秘洞中的玉像了。
南海鳄神气得跳脚大叫:“我不信,我不信,你拜的师父是谁?叫他出来,露几手给我瞧瞧。”
段誉见伯父脸上笑嘻嘻地,父亲又对己纵容,更加得意了,向南海鳄神道:“好,你有胆子便在这里,我去请我师父来,你可别吓得逃走。”
“我岳老二一生纵横江湖,怕过谁来?快去,快去。”南海鳄神怒道,“我逃什么逃?他娘的,你不肯改投明师,想来定是你的暗师不答允,我先把你那狗屁师父的脖子扭断,你没了师父,就非拜我为师不可。嗯,这主意当真高明之极,我果然聪明,哈哈哈……”
南海鳄神越说越是觉得自己想出的这主意高明之至,自称自赞了两句,忍不住便当厅哈哈大笑起来。
“岳老三,你很嚣张嘛!不过这里有你嚣张的余地么?”便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忽然在花厅之中响起。
“是谁他***敢这么和老子说……呃!”
南海鳄神怒喝着循声扭头看去,不过待看清说话之人的相貌之后,尚未说完的话语顿时被憋在了嗓子之中,一张焦黄的脸颊被憋得通红。因为他发现,这个说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一天多前还吓得他狼狈而逃的凌牧云!
因为凌牧云与钟灵、高升泰等人一起被安排坐在了花厅的侧面,而南海鳄神闯入花厅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上首的段誉,注意力便集中在了段誉的身上,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凌牧云的存在,直到这时候才看到凌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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