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万仇这树墙栽种不易,当年着实费了一番心血,被古笃诚接连砍倒了五株大树,不禁勃然大怒,但转念又想:“大理段氏今曰要大大的出丑,这些小事,我也不来跟你计较。”
想到这里,钟万仇顿时气顺心平,当先从空缺处走了进去,众人也都随后跟进。
过了树墙,只见是一片空地,空地之后是一间石屋,石屋之前正坐着一个黄眉老僧和一个青袍怪客。黄眉僧和青袍客的左手均是抵住一根铁杖,头顶白气蒸腾,显然正在比拼内力。
便在这时,忽见那黄眉僧伸出右手,用小铁槌在身前的青石上画了个圈。青袍客略一思索,右手铁杖在青石上捺落。
凌牧云凝目看去,心中顿时了然,原来黄眉老僧一面跟段延庆下棋,一面跟他比拼内力,既斗智,复斗力,这等别开生面的比拼,实是凶险不过。而段正明、段正淳以及跟过来的群号见状也无不心中暗凛。
保定帝段正明的棋力不弱,向棋局上一瞥,顿时看出两人此时正在打一个“生死劫”,胜负之数,全是系于此劫,不过黄眉僧落在了后手,一块大棋苦苦求活,而段延庆却是大占上风,显然两人虽然功力悉敌,但在棋艺这方面,黄眉僧却比段延庆弱了一筹。
在黄眉僧的身边倒着两个僧人,睁着眼睛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段正明识得,这两僧正是黄眉僧的两个弟子破痴和破嗔。原来二僧见师父势危,出手想要夹击段延庆,却均被段延庆以铁杖点中倒,这还是黄眉僧及时出手,否则只怕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而先前进来的云中鹤则站在段延庆的身背后不远处,单手提着一柄钢抓,脸色有些发白,嘴角还有一点血迹。却是他率先飞越树墙进来后,见黄眉僧与他老大僵持不下,想要过来帮忙,结果被黄眉僧所伤。
看清了场中情况,段正淳当即上前解开了黄眉僧两名弟子的穴道,喝道:“万里,你们去推开大石,放誉儿出来。”
褚万里等四人齐声答应,并肩上前。钟万仇骤然喝道:“且慢!你们可知这石屋之中,还有什么人在内?”
段正淳怒道:“钟谷主,你若以歹毒手段摆布我儿,须知你自己也有妻女。”
钟万仇冷笑道:“嘿嘿,不错,我钟万仇有妻有女,天幸我没有儿子,就更不会干出银辱人家亲生母女,而且还是染上花柳病的亲生母女的兽行。”
群豪闻言俱是忍不住面上变色,心中不由得暗叹钟万仇歹毒,他们又不是傻子,哪还不明白这都是钟万仇一手安排陷害,否则人家好好的大理小王子,就算是想玩女人又岂会跑到你万劫谷里的囚室里来?
只是不管这一切是不是源自陷害,是主动还是被动,只要段誉真将这事情做下,他的一辈子就算是完了。毕竟就算是段家再尊贵显赫,也不会有好人家的女儿会愿意嫁给一个银秽不堪,身染脏病的人。而且这件事一旦广泛传扬开来,更是会对整个大理段家的声誉都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
段正淳脸色铁青,喝道:“钟万仇,你胡说八道什么?休要信口雌黄侮辱我段家声誉!”
钟万仇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大理段氏,天南为皇,独霸一方,武林中也是响当当的声名。各位英雄好汉,大家睁开眼瞧瞧,段正淳的亲生儿子却不顾廉耻伦理的在一间石屋之内与人家亲生母女通歼[***],如同禽兽一样!”
说着话他向南海鳄神打个手势,两人伸手便去推那挡在石屋的大石。
“且慢!”段正淳断喝一声,伸手去拦。
叶二娘、南海鳄神和钟万仇当即各出一掌,分从左中右向他袭来。段正淳连忙竖掌抵挡,高升泰和褚万里等人也连忙枪身上前想要帮忙。
孰料钟万仇等人都是虚招,右掌一晃之际,左掌同时反推,都击在大石之上。这大石虽有数千斤之重,但在钟万仇、南海鳄神、叶二娘三人的合力推击之下,顿时便滚到一旁。这一着是三人事先计议定当了的,虚虚实实,段下淳竟然无法拦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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