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情况,有没有核实?”苏昊问道。
李贽道:“我们提审了徐仁第和其他相关人员,他们对这些情况都供认不讳,他们的供词都已经记录下来,让他们画过押了,可谓是铁证如山。”
苏昊笑道:“这些人竟然这样好说话,你们问什么,他们就说什么?”
周汝员在一旁插话道:“这些人平曰里对百姓凶恶得很,但在咱们官兵面前,可是一点威风也不敢抖的。熊家老三拿火枪顶着那徐掌柜的命根子,当场就把徐掌柜给吓尿了,问啥他就说啥,连他小时候偷看婶娘洗澡的丑事都交代了。”
听周汝员这么一说,苏昊忍不住有些蛋疼的感觉,被人用枪指着命根子,那可是极其恐怖的事情。不过,非常之事,也必须用一些非常手段,如果不摆出这样一副不讲理的样子,徐仁第之流也不会这样配合的。
“下一步,我们还要去查抄那几家放高利贷的商行,这几家商行分布在其他几个县,我事先已经安排人暗中盯住了。”李贽道。
苏昊道:“查抄商行,总得找个名目吧?林先生是不是有所准备?”
李贽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改之今晚就住在这里,看一出好戏吧。”
“好吧,我就看看林先生编的好戏吧。”苏昊也笑着应道。
这天晚上,罗山县是注定不平静的。
杜惟明带着一肚子气到了县衙的迎宾馆,草草吃了几口谭以中预备的酒菜,然后使召集相关人等闭门议事,主要是讨论兴隆赌坊里有多少把柄会被苏昊抓住,而他们又当如何应对这个变化。
大家一直讨论到深夜,最终也没有议出一个万全之策,在证据已经被苏昊掌握的情况下,他们能够做的,也就是推说不知情,那徐仁第等倒霉蛋推出去当炮灰,以保全众人的利益。兴隆赌坊是包括刘其昌在内的汝宁府官吏的一棵摇钱树,现在被苏昊砍了,即使不会扯出萝卜带出泥,其直接的损失也足够让大家肉疼许久了。
谈完这些事情,杜惟明也困了,于是摆摆手示意大家可以散去。谭以中带着罗山县的官吏还没走出迎宾馆,就听到兴隆赌坊那个方向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出什么事了!”杜惟明从房间里蹦出来,大声地问道。
“好像是……是兴隆赌坊!”谭以中指着发出巨响的方向猜测道。
“当然是兴隆赌坊,现在还有什么其他地方会闹出这样的动静。我是问,出什么事了?”杜惟明道。
谭以中道:“下官马上差人去查。”
谭以中话音未落,便有一名衙役飞奔着跑进来,向他报告道:“启禀县尊,适才兴隆赌坊遭强人袭扰,强人用了火药,把赌坊的一个门炸塌了。”
“强人?哪里来的强人?”谭以中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这可是由上千官兵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一个赌坊,什么样的强人会去触这个霉头?还有,强人居然拥有火药,这也是极其不合理的情况,只有正规军才能找到火药这种东西吧?
“不知道。”那衙役挠着头皮应道,他是奉谭以中的命令负责在赌坊外监视的,只是打了个盹的工夫,赌坊的一个侧门就被人炸了,随后就是大队的官兵呼啸着往外跑,据说是去追什么强人。至于这强人长什么样子,来自何方,他是一点都不知情,他向谭以中报告的情况,基本上都是勘舆营的士兵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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