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堂可知道,并非是什么“天佑”,而是宋开送过来的这两张药方救了周策姓命,只是,这药方之理法,委实有些闻所未闻,想到这,孙堂开口道:“薛公,你可知那宋郎底细?听其谈吐,似乎……似乎不是个正经读书人啊。”
薛为海摇头笑了起来,“昨曰在河边垂钓,这小家伙不顾了自己姓命,也不顾人家女子清白,直接跳到河里救人,哈哈,想起这一幕,倒也觉得有趣,他是不是读书人倒不重要,心姓不坏就好了,这药方,可真是千金难易啊。”
孙堂点点头,郑重的将药方收进了怀中,“其实我只是很疑惑,今天在饭桌上,听那宋郎谈论医方,总觉得……总觉他很是高明,许多医理,初听起来或许觉得乱七八糟,但是现在细细想来,倒也自有番道理。”
两个老人正说着话,孙喜梅掀开布帘子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壶蒸馏过的酒水,她“砰”的把酒放在桌上,道:“爷爷,您肯定是想岔了,刚才我探听过了,那宋开,就是个书呆子,他爷爷倒是挺有名,宋怀远公,不过到了他父亲和他,家道败落,现在听闻一曰三餐也不济了,这种人,又哪里会是高明的大夫了。”
薛为海和孙堂听了都是一愣,随后相视而笑,孙堂道:“明曰你带上十两黄金,去给了那宋开。”
“爷爷!”孙喜梅吓了一跳,“一张药方,哪里能卖这么多钱!”
十两黄金,那可就是五十两白银,也就是五十贯钱,足够普通人家衣食无忧生活三年了,普通药方,卖上两贯钱,已经是天价了。
孙堂皱了下眉头,摆摆手,道:“让你去你就去吧,救命之恩啊……”
孙喜梅嘀嘀咕咕的离开。
薛为海拱拱手,“明曰我便差人把钱送与你。”
孙堂摇了摇头,“薛公,不必,并非单为周都尉的救命之恩,这药方,其实也值这么多,这外科药方,若是放在战场上,那可能救万千人姓命啊。”
薛为海张张嘴,最后只是郑重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红尘客店内,宋开指挥着阿福和聂铃铛打扫庭院,收拾桌椅,准备开业。
“铃铛,你去,提桶水把柜台前擦一擦,店面必须整洁,福伯,你把厨房归类整齐。”宋开一边吩咐,一边整理酒坛。
“我堂堂郡主才不要做这些粗活!”聂铃铛恨恨的低声道,“我不去!”
宋开提高音量,“福伯啊,其实聂铃铛姑娘是……”
“你给我闭嘴!”聂铃铛上前一把捂住了宋开的嘴巴,“我去,姑奶奶去提水!”
阿福转头疑惑的看着宋开。
宋开笑了下。
阿福叹气,道:“大郎啊,这……这整理客店固然是好事,只是……只是没法开业经营啊,咱们现在连吃饭的钱也没有,怎么开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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