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真是太卑鄙了!
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拂晓时分,鲜卑大营上空,一只雄鹰“啁”地尖啸一声,双翅挥展,朝草原深处飞去。
两天后,消息传回隆国。
乌拉布草原的毡包皇宫内,羽真皇后哭得泣不成声,几次晕厥。
“陛下,咱们风儿怎么会死呢?一定…一定是三弟他们搞错了。你…再发一次传书问问看,好不好?”她悠悠转醒,张口便祈求慕容扩再次飞鹰传书。
“消息已经很确凿,不用再问了。”慕容扩面色平静地摇摇头,说道:“长风身为慕容家的子孙,能轰轰烈烈地战死沙场,那是他的福分。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不,我不要他死!”羽真皇后浑身颤抖着,精神有些恍惚,“风儿是皇子,他怎么能死呢?”
“打仗嘛,总是要死人的!”慕容扩慨叹一声,悠悠道:“咱们隆国历次征战,每次都会有无数鲜卑子孙为国捐躯。这一次,恰好轮到咱们风儿,仅此而已。”
“不,我不要他死!我不要他死!”羽真皇后神经质地只是重复着这句话。
慕容扩见她如此难过,也不由得悲从中来。他吩咐宫女照顾好皇后,自己则转身出了毡帐。
草原上天低云暗,寒风朔朔。慕容扩牵过一匹马,带着四个护卫,朝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越往北行,头顶的天空越发阴沉。一片片雪花从铅色的云层中飘洒而下,又被狂风翻卷得纷纷乱乱。慕容扩一行人顶风冒雪一路前行,傍晚时分,终于来到一处寺庙不像寺庙道观不像道观的破败建筑前。
这座建筑由一块块黑石头堆砌而成,在苍茫的风雪中巍然不动,显得格外醒目。
“你们就在这等着。”慕容扩吩咐护卫一声,翻身下马。他抖抖肩头的雪花,走上去轻轻敲了敲门。
吱呀一声,破烂的大门从里面打开,闪出一个身穿红褐色毡衣的人。
“尊者安好,老祖可在?”慕容扩双手合十,颔首问道。
“在!”那个被称为尊者的人单掌一竖,含笑回礼。
两人一问一答之后便不再多说。尊者在前引路,慕容扩跟随在后,一路来到那座破落建筑的正殿。
正殿内,一个黄衣老人闭目端坐,一动不动。他脸色蜡黄,白眉低垂。光从外表看,倒像是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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